于坤面色一沉:“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离开凤临!”
“对对对,离开。”
随从连连点头。
于坤冷哼:“你镇定一点儿!如果捕快真去了那处宅子,肯定也会在葛家外面盯着,我们能大刺刺出去吗?再者说,辛辛苦苦布局了一年,你就甘心什么都没得到的走?哪怕是逃命,也得有钱才行!”
“那、少爷的意思是……”
于坤将腿上缠着的白纱和膏药都清理掉,撑着站了起来:“扶我去见葛老爷。”
于坤的腿对外说是骨折严重,不仔细将养会有医患,实则只是脱臼和擦伤。如今他走起路来略微有些颇,若是继续修养几日,大概就好了。
临出门,于坤掀起床铺,将板子撬开一块,底下竟藏着木盒。他将木盒揣在怀里,在随从搀扶下去寻葛老爷。
葛老爷在书房。
“良吉,你伤还没好怎么下床了?”
葛大福见到他很惊讶。
“葛叔,我是突然想到一点事,可能对寻找孙兄有所帮助,所以才急着过来。”
于坤口气关切,适当带着点担忧。
“哦?快说,想到什么了?”
葛大福激动追问。
要知道,孙家跟葛家是世交,他是看着孙茂哲长大的,别看他不同意女儿跟孙茂哲的婚事,但不代表不看重孙茂哲。李良吉虽是他接纳的准婿,不过是权衡后的结果,若他有儿子,或孙家肯入赘,他早想法子将李良吉打发了。
随从不动声色的将书房的门关上,葛大福注意力都备吸引,并没注意。
这间书房的格局很普通,一张书桌,后面靠墙是书柜,葛大福是个生意人,倒也有几本书做门面,更多的是各种账册和杂书,格子架上有几样摆器,其中有一尊翠玉雕的招财金蟾很是显眼。
葛大福就坐在书桌后面,左侧是一副桌椅茶几,于坤坐在这里,彼此距离有几步远。
“有样东西要请葛叔看一看。”
于坤摸出一样物什,给了随从。
随从接过来,并未直接奉上,反倒绕过书桌,来到葛大福身边。
因随从步子快,两三步就过来了,葛大福又心急,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抬手就把东西接过来打量:“这发带……唔……”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穿过来,将他的嘴死死捂住,紧接着脑袋就挨了一下,整个人便没了意识。
随从手里抓着那只翠玉金蟾,此刻染上了丝丝血迹。
探了葛大福鼻息,说道:“少爷,人还有气。”
“绑起来,丢在墙角。”
于坤随口吩咐,上前从葛大福腰间摸出几把串在一起的钥匙。葛大福的死活他不关心,之所以来书房,乃是为了钱。
他在葛家待了一年,时时留心观察,对葛大福的习惯知道的很多。
正好前两天葛家商队回来,货物存放在仓库里,但除此外,还有一笔钱。这商队南北贩运,只是相较于早年摸盘滚打,现今葛家算是有了根基,路线固定,便是来往客户也在一定范围。葛家商队回到凤临县,先要做一番交割,最终账目也要葛大福亲自过目,顺带也会将收取的货款送来。
葛大福一般是查完账目,大致两三的时间,将货款一部分存入银号,一部分兑成现银放置家中。家大业大,花销大,有现银在身边取用方便,很多商人都是如此。
又因着孙茂哲失踪,葛大福每日焦虑忧心,还没去过银号。
于坤就是打这笔钱的主意。
葛大福到底没让他知道太多,但尽管不知这笔钱具体数目,但想来几千两总有的。
随从将昏厥的葛大福捆绑起来,嘴巴堵住,防止其苏醒后乱叫,随之就遵照吩咐,把人丢在角落里。
“搬开!”
于坤指着之前葛大福坐的椅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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