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见状,吓坏了,“师父,你的指甲。”
“没关系,我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这不算什么,喏,你看……”
乔娴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拿给桑夏看,里面还有块青紫,显眼得很。
桑夏咬唇。
“怎么弄的?”
“刀子插了进去,血流不止,没办法就去医院把指甲拔掉了。”
乔娴轻描淡写,好似当时真的不怎么疼一样。
桑夏是独生女,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很好,哪见过那么血腥残忍的场面,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师父,你吃了不少苦吧?”
“我也不是没野心。”
乔娴的笑攀上眉梢,那份倨傲让桑夏有些捉摸不透。
她明白乔娴话里的意思,没有野心怎么可能在一年的时间内成为副总呢?
只是,从她的眉目言谈中,桑夏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师父清心寡欲的。
至少,从未见她对谁很热情,哪怕是周景生,还真想看看她为了某个人慌乱不已的模样。
下班后,乔娴的烧也跟着退了一些,只是身上有些疲软,想睡觉。
在路边叫了辆滴滴,等来等去车也不来,看了眼地图,才发现原来堵在星安街了。
星安街是条网红街,之前还上了微博热搜,就算是午夜十二点也有很多人围堵在那里,走哪条路不好还非要走那条路。
乔娴直接取消了订单,结果对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呦……
挺有毅力。
“喂?”
“您好,我这边很快就能过去了。”
“对不起,我不坐了,订单已经取消了。”
说完,乔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脚踝裸露在外,寒气渗了进来,她在地上跺跺脚,要不就给周景生打个电话吧。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五十。
今天他值夜,应该是没有时间。
黑夜里,凉风嗖嗖,再这样下去感冒都要加重了,早知道就该把车开过来的。
乔娴的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沿着路边往家走,忽地身后传来一阵老旧摩的的那种刺耳声。
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抬手挡住强光,好似有心灵感应似的,摩的停了下来。
“乔娴?”
摩的上一共坐了两个人,显然问话的这个男人是盛屿西。
一套水洗牛仔服,破旧的黑裤子,身披黑色羽绒服,还是几年前的旧款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
盛屿西从后座上走下来,和开车的说了些什么,就朝乔娴走了过来。
恰好身后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青隽的眉眼里点缀着几分沧桑,乔娴一直把盛屿西比作璞玉,即便穿着再破旧的衣服,她也能在人群里窥见他。
有些人,一眼便再难忘记。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