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很沉很沉,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傅承睁眼,骨头好像酥了,浑身都酸痛不已,身上还扎着纱布,动弹不得。
这是在哪?
他好像记得,自己在洗澡。。。
窗边的落地窗开着,白色窗帘被风吹的微动。耳边传来小提琴的声音,又远又近。。。
不对!
就在身边!
傅承眼中骤然恢复清明,杂糅其中的还有浓浓的恐惧。他试图撑起身子,可才做了一半,就又躺了下去。
而小提琴的主人好像觉了他微弱的动静,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由远及近。
“先生。。。”
房间内没有开灯,外面的月色十分明亮,透过玻璃映照着屋内的一切。
丝隐隐泛着银光,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面容带着微笑,玻璃珠般的眼瞳被月光点亮,像是神明。
“傅,你怎么了?”
eason低头,指尖略过傅承的脸,留在他的唇边。
傅承微皱着眉扯出勉强的笑容,闭上眼不看那张令他憎恶的脸。
“我没事,先生。”
eason笑容愈令他不寒而栗,这个血管里流淌着高贵血液的人,轻蔑和傲慢与生俱来。
“划开皮肤的瞬间很美,但是你不被允许。傅,你忘了?”
傅承的笑带了痛苦,甚至身子也微微颤动起来。
“抱歉,先生,您知道的,那种痛苦难以忍受。”
骨节分明而纤长的手指自他的脖颈下滑,溜过每一寸曾经的伤痕,这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疤,是永恒的艺术品。
“你们的国家,那是个忌讳。”
eason的审视令他由内而外的畏惧,皮肤上不禁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你,却赖以生存。”
傅承眼中又黯然几分,别过头看向窗外,他怕自己无意识的厌恶被eason察觉。
不听话的狗是会永远消失的,而厌恶主人的狗会被如何对待,他想也不敢想。
“你的所求,得到回报了吗?”
“。。。先生,他结婚了。”
一滴泪自左眼淌下,划过鼻梁涌进右眼,最终消失在右颊下的枕套上。
“你从来没有哭过。”
“是的先生。”
“只是因为他结婚了?”
“不是的先生,他不是结婚了,是不要我了。。。又一次。”
eason眼中带了疑惑,他不明白傅承所说的是什么,或者,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难以帮他理解傅承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