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蹲下来整理散落在地的文件,慌乱地低头道歉。
傅承缓缓蹲下身,一同帮女孩捡着地上的纸。
“没关系的,我帮你。”
女孩好像听见了,却因为傅承蹲下来的动作而将头埋得更低,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傅承看不见她的脸。
印满字的文件,还有不少被曲别针别了起来,整理起来并不困难。
傅承将手里收好的纸张递到女孩手里,再继续捡着剩下的文件,却在白花花的纸张中间,无意间瞥到一个信笺。
暗红色的信封,上面用金箔烫出的字体。
“Fuch”
很像是自己的名字。
傅承有些不解,顺势捡起了那个信笺,举到女孩面前,想要问些什么。
可女孩仿佛是预料到了什么,在他捡起信的瞬间,便已起身匆匆离去,甚至还遗落了几张纸在傅承身边。
他捡起剩下的文件,才现,信笺下压着的夹杂在文件之中的,居然都是空无一字的白纸。
而这个女孩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好像就只是故意让他捡起那个信笺似的。
除了这几个字母,和封在中央印着玫瑰的火漆印,信封外面什么都没有写。
傅承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打开这封信。
傅承先生
午后三点,在“橡木”
见面。请务必准时。
寥寥几个字,甚至连落款都没有。
橡木是江氏楼下的一家餐厅,什么人会在下午三点约他到餐厅见面?
傅承盯着信上的字出神,再抬头透过窗户俯瞰整个城市时,也有些晕眩。
江央在工作。
傅承把那封信放进自己外套的内袋,双手环抱,倚在门框上。
他突然现,在这里,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城市,除了江央和陈岳以外,他好像再也没有别的朋友。
“一个人决定整个公司的事情,确实很累。”
江央捏了捏眉心,“突然开始理解我父亲了。”
“还好有你陪我。”
江央似乎对他笑了笑。
“放心吧,什么时候我都陪你。”
傅承伸手抚了一下头,挑挑眉,正是故作得意的样子。
江央白了他一眼,可唇角的笑容愈明显。
“我才不需要。”
“没事,只要你需要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怎么样,是不是很可靠。”
江央没有说话,含着笑意翻看那叠文件。
还是不打扰他了,傅承悄悄将咖啡放到江央手边,墙上的挂钟指到了两点半。
傅承走出江央的办公室,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还照了镜子。
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踏入“橡木”
的第一步,傅承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