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侧目看向傅承,收获的可能只会是令自己失望的破绽吧。
右口袋里拎出条轻飘飘的项链,举至傅承眼前,黄澄澄的蕊心透着束阳光,那朵小雏菊漂亮极了。
除了。。。
中央那道不太明显的裂痕。
“先生?”
傅承一怔,两道眉毛紧紧蹙起,难以控制地微微半眨眼,似乎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大幅起伏着。
而后埋下头,神色瞬间痛苦不已,眼眶陡然殷红。
他当然记得这是什么。
他记得握着这朵小雏菊穿过整座城市寻找妹妹的绝望,记得把它贴身戴在身上的疼痛,还记得它被踩碎时清脆的声音。
“我试过所有的办法,这是他们所能的最终的结果。”
eason始终看着那条不太明显的裂痕,刻意涂染的地方更像是心虚的遮掩。
这条不那么起眼的裂痕正像他与傅承之间的那道裂痕,精心修补却也无济于事,破碎过的证明永远隔在这里,分外扎眼。
“先生,您不必如此。。。”
傅承小心翼翼地捧过那条项链,攥在手心中央,紧紧贴近心口。
“它修不好了。”
“就像我究极一生都没法找到的韵韵,事实就像我不敢面对的那样,我害死了我的家人。”
傅承勾起了笑容,望向窗外被夕阳镀了层金的海面,目光逐渐悲凉,不觉泪滴被风吹干后脸颊皮肤微微的痛感。
“就算我曾历经如何的痛苦,都再也无法见到这个卡戴在她头上的样子,无法阻止爸妈坐上那辆车,无法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无法和江央。。。”
“算了。”
他的笑容仍淡淡的。
eason握着方向盘的手略略一颤,心中不知名的滋味几乎吞噬了他整个人,眉心拧着,他甚至根本不敢再看一眼身边的这个人。
难抑的烦躁令他很想再回到那间[金房子]里,他敢保证这次一定自己会用比火烧残忍千百倍的方式处理干净那里。
“谢谢您,先生。”
傅承的目光陡然变得感激,说出的话怎么看都不像在演绎。
“至少我记得它最初的样子。”
环扣扣紧,漂亮的小雏菊又戴回了傅承的心口处。
如果不是上面的裂痕,eason一定不会记得,最初扯断踩碎这串项链的人,也是今天苦苦寻找完美复原方式的他。
那串水晶仿制的项链躺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水晶坚硬棱角有些硌痛,eason眸光黯了黯,悄悄将攥在手心里的项链放回衣袋。
对于这朵承载着沉重回忆的破碎小花,他手中这朵完美的水晶的小花。
就算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观,就算是用再昂贵的材质,也不过是件卑劣的仿制品。
纯黑色的车驶过海岸公路,随着告别的夕阳逐渐隐蔽在天际相交处,成为了夜幕中新的一颗灰暗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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