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行一只手顺着她的领口探进去,红着脸道,“来,咱们绵延子嗣。”
回门那日林氏便婉转提醒过涟歌,要早些怀个子嗣才好,她闻言便双眼发亮,期待地看着他。
对一个才开荤不久就生生素了两个月的人来说,某些事一旦开了闸,便势如雷霆。傅彦行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想起前些日子“学习”
过的画册,直接将人抱到一旁的御案上,倾身覆了上去。
结果后面涟歌嗓子都哑了,彻底没了力气,咬着他的肩膀交代了两回。
连晚膳都没用便直接睡实了,第二日傅彦行都穿戴好了她也没醒。傅彦行有心使个坏,凑上去在她身上揉了两把,在她耳畔道,“皇后娘娘,到点儿伺候陛下穿衣啦!”
涟歌咕噜一声,不理他,拉过被子蒙住耳朵继续睡。
转眼便是中秋。
因今日可以召家里人进宫,涟歌特意起了个大早。
傅彦行下朝回来,发现她在写什么东西,他没让宫人通传,自己从涟歌身后绕过去,发现她居然在写信。
给霍璇的。
涟歌及笄的时候霍家兄妹军中有事,都没能走开。如今她入了宫,霍璇竟然不敢直接找她了,还是前些日子托林氏送了一封书信给她。现下涟歌在写的,便是给霍璇的回信,一会儿要让林氏带走的。
他伸手从涟歌身后环住她的腰,涟歌手一抖,一大滴墨在纸上晕开。
她气的很,手腕一拐便要去画他的脸,傅彦行躲开,她提笔便要追。
望舒站在隔间外,听着里头的动静,鼓起勇气咳嗽一声,道,“陛下,娘娘,萧夫人到了。”
涟歌将笔一扔,不管他了,提着裙摆便跑出去。
林氏要行礼,被涟歌拦住,傅彦行恰好在后头出来,也道,“此处没有外人,母亲不必多礼。”
虽说傅彦行承诺过涟歌初一十五都可召家里人进宫,可林氏第一次进来过后,怕她被言官议论,让她逢年过节再传旨,故而这其实是林氏第二次进宫来。
傅彦行怕林氏放不开,待了一小会儿借要去处理政务,自己去了勤政殿,将地方留给她们母女。
林氏摸了摸涟歌的肚子,开门见山,“眠眠,可有身孕?”
不怪她做母亲的着急,女儿以三品官之女的身份成了皇后,一言一行本就被人盯着,繁衍皇嗣更是国本。趁如今后宫只有涟歌一人,她最好还是得先生个一男半女傍身才好。
涟歌自己也摸摸肚子,摇摇头。
林氏问,“太医瞧过吗?”
涟歌自己便会医术,故而不常让程实来请平安脉,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虽然没有经验,但理论知识很丰富。便往林氏怀里钻,“娘亲,还早呢。”
傅彦行一贯不爱大摆宴席,故而今年的中秋,亦都免了国宴,只在安寿宫中摆了一桌,几个人吃了顿团圆饭便罢。
然这个中秋注定不太平,夜里两人刚准备睡下,流安便过来传话,道裴凌送来八百里加急,道近些日子,乌孙兵马并不安分,时常在边境出没。
第93章亲征
一石惊起千层浪。
如今的乌孙王,是先前争权失败的巴克迅一事,人尽皆知。但巴克迅曾被傅彦行活捉这一茬,没多少人知道,便都很惊讶,怎地乌孙会挑在这个时候骚扰边境?
一时间,满堂上争论不休,是战还是和,战的话派谁追任主帅,和的话又遣谁做使者?泱泱大楚,也没有主动向外族求和的道理!
这样一个问题,满朝文武争论了两个时辰还没有个定论。
傅彦行心中早有决断,沉着脸罢了朝,又请了燕王和萧洵先后入勤政殿一叙。
燕王猜到他是想要与乌孙一战的,遂自动请缨,“臣愿意前往北地,与乌孙一战。”
傅彦行肃着一张脸,望着他没有说话。
傅彦彻道,“陛下,臣弟虽无甚实战经验,但做个副将还是可以的。您另外调遣一位经验丰富的将军做主帅,我保证事事听他号令,莫敢不从。”
他年少时的梦想便是,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叱咤江湖,如今长大了,江湖是没法去了,战场却还是可以上一上的。
傅彦行摇头,“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