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知道。”
唐掌柜微微俯身,点头应是。
随后顾砚书又同唐掌柜交代了几句后续的安排,便离开了陶然居。
毕竟今日顾砚书出门,主要还是去看茶楼那边的效果。
谁知道从陶然居出来之后,马车才向前行驶没多久,顾砚书便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喧嚣。
微微将马车上的窗户掀开向外看了看,顾砚书这才发现,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韵瓷斋的门口。
那阵嘈杂的喧嚣声,便是从韵瓷斋的方向传来的。
看着这番景象,顾砚书略微有些惊讶:
“这韵瓷斋居然还没关门?”
价格战的时候,顾砚书给韵瓷斋挖的坑可不算小。
甚至是算好了韵瓷斋的规模,一定会因为这次的亏损关门歇业。
谁知道现在这韵瓷斋非但没有关门,甚至还隐隐有了复起的迹象?
止戈连忙打马上前,缓缓与马车车厢并肩后,才俯下身回话:
“回王妃的话,周家好似下定决心了想保这韵瓷斋,前些日子便从本家抽调了不少资金出来,甚至准备为此卖掉手中的绸缎生意。”
“准备卖掉绸缎生意?”
顾砚书低声重复着。
“是,听闻近几日已经在四处找买家了,只是因为盘子有些大,周家又想直接卖给一个主顾,才一直没成。”
止戈微微点头,韵瓷斋与陶然居起了纠葛,背后还有大皇子的影子,厉王府自然会对其有所关注。
“我知道了。”
顾砚书略微摆了摆手,示意止戈退下,而后陷入了沉思。
这周家,手中最挣钱的两桩买卖,一为瓷器,二便是绸缎。
现在周家为了韵瓷斋卖掉了手中的绸缎生意,应当是决定破釜
沉舟来救回这瓷器的盘。
至于为什么要为了已经濒临破产的瓷器卖掉完好无损的绸缎生意,倒也不难理解。
毕竟这韵瓷斋的瓷器,是同皇宫做过生意的。
虽然那笔订单亏了不生
若是运作得当,再加上大皇子从中协调出力,将这瓷器生意做成贡品,也并非绝无可能。
到那时,周家便可一跃成为皇商。
这样做风险虽大,但其风险下的收益也同样不可估量。
就连顾砚书,也有些佩服周家这破釜沉舟的勇气。
只可惜,韵瓷斋惹上的人是他顾砚书,这背后的大皇子还同厉王府是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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