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浸着,明天早晨试一试。”
容晨吃完了饭,还真就把芥菜疙瘩切了不少片儿,放在盆里,用清水浸着了。
农家的芥菜很多,这东西哪怕不在地里种植,种到荒坡,长势都不弱。
“云柠,还有这个,如果炒的话,有可能不好吃。”
容晨又拿来了腌制的野山姜。
云柠不认得野山姜,她让容晨切了一片,放在水里洗干净,她咬一口尝了尝。
这东西虽说名字里有一个“姜”
字,却不是姜的味道。已经腌制好了的它,除了咸味之外,就是脆了,脆脆的感觉非常清爽。
但农家人吃惯了咸菜,也就忽略了它的不错,对着没啥油水没啥滋味的它,其实是很不想入腹的。
“这个,你那里有多少?”
云柠若有所思的问容晨道。
“我一开始只在田地旁边的荒坡栽了三四颗,管都没管。结果过了两年,就已经繁殖成一大片了。所以说,最不缺的就是它了。”
容晨回答道。
“切一些浸着,明天我凉拌给你吃。”
云柠想了想,又一连串问道,“家里有没有香油?有没有醋?有没有辣椒?”
糖不必问了,云柠知道没有。
“有醋,有红色的小尖椒,也有芝麻……我自己会磨香油,现成的香油只剩下一点点了。”
说完,容晨去拿了来。
香油用小玻璃瓶盛着,有小半瓶。
“已经很多了。”
云柠笑了,“成,明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可以当总指挥,我给你做。”
不是容晨怕云柠累着,而是云柠的双腿无力,无法走路,也无法久坐。
张婶看到容晨往云柠屋里又拿芥菜又拿野山姜的,却不知道容晨是要干什么。她心说,那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儿有啥好看的。云柠那个小狐狸精喜欢的是金贵东西,看到这些破烂货,还不得骂人。
可张婶屏气凝神偷听了半天,却没听到容晨挨骂,只听人家小两口低语轻悄,听不出在商量一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容晨把东西都搬移到了桌子上。
擦了擦炕头,他直接爬上了炕。
扯被子的时候,云柠突然问了句:“容晨,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上来干嘛?”
“呃,”
容晨茫然的看看云柠,继而,他可怜巴巴的,“我……只有这一间小屋子……”
“……”
云柠皱眉,半天,才又吭腔,“那么昨晚……你去哪里了?”
“找我师傅学打拳去了……”
所谓的师傅,懂得散打和接骨。
这人当初比容晨还落魄。如今四十多岁,都半辈子了,一直一个人过。
容晨认识他三年了,以前和他同病相怜互相照顾,现在,俩人终于一起熬来了黎明。
只要不是农忙季节,容晨天天晚饭后去找他。心情好时,跟他学易经,心情不好时,就学散打,却只有挨揍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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