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
纪九让关露露带着一部分同学分发礼物,自己则领着剩下的人把大件物品送到楼上阁楼放好。
马上要到梅雨季节,江南的梅雨一下就是大半个月,被子被单这一类物品,要好好保存,不然雨季一来就会受潮发霉。
去阁楼的路,是刚才的中年妇女带的。
爬楼的时候,纪九捧着一大堆脸盆,随口问道:“阿姨,能问下怎么称呼吗?”
“我姓严,严格的严。”
纪九说:“严阿姨,您在这里待多久了?我看这边的孩子都很亲近您呢。”
严阿姨淡笑道:“来希光有七八个年头了。”
“您来以前,一直是陈院长一个人照顾这些孩子?”
“是啊,他从二十几岁接手孤儿院,就给这些孩子又当爹又当妈。”
“可这么多年了,按理说有些孩子从孤儿院出去,也该成家立业了,怎么这院里的墙……”
纪九欲言又止。
严阿姨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想问的事情,无非是为什么没有知恩图报,帮助孤儿院修缮房子,照顾孩子。
良久无言。
严阿姨长长叹了口气,眉梢带着愁意:“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有这么一段过往的。”
纪九哑然,严阿姨又说:“而且,咱们这孤儿院穷,偏偏收的都是别的地方不要的孩子,什么疑难杂症,断手断脚,病来如山倒,有的孩子没有条件医治,活不过成年就没了。即便有健全孩子成家立业了,可杯水车薪,负担不了孤儿院的开销,这诸多原因在一起,也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阁楼。
严阿姨用钥匙开了门,侧身让出一条路,纪九进去把盆放下。
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温墨从一边走来,沉声低斥:“叫你别上来,你偏上来,手酸怪谁。”
这般说着,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帮她甩了甩腕骨。
几下之后,酸楚骤然减轻许多,纪九这才有空观察四周,整件阁楼都被当成了储物室,空间充足,角落里堆了不少落灰的箱子。
除此之外,偌大的阁楼里清清冷冷,几缕光线透过天窗洒落进来,也只能驱除一小块地方的黑暗。
看来他们来得凑巧,不然再过一段时间,希光的储备恐怕就要用尽了。
物资将阁楼重新填满,严阿姨锁上门,和纪九等人一块下楼。
院子里,关露露已经分发完了礼物,萝卜头们开心得不得了,互相拉着小手在炫耀。
有些分到新衣服的孩子迫不及待试穿上身,绕着院子撒蹄子乱蹦,清朗的欢笑声远远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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