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数着一二三整齐喊道:“!年!快!乐!”
街头四处随礼花炸出感叹,只闻声不见人:
“我草!牛哇!”
“呜呼!同乐!”
“我草!还有!”
五个散财童子被哄得一桶接一桶全给点完了。
天空静默不久,小摊儿前边又来几个校友:“老板有经营许可证没?就刚刚那特大号儿,来十个!”
北联农大今晚的天注定不能是单色的。
心疼钱、还可怜棉袄,几人就想钱包回回血。
街上长出大量烟花炮筒纸壳,自然不能放过。他们又抄扫帚又找麻袋,做清洁卫士的同时幻想大财,情绪达到峰值面对脏兮兮的纸壳撅起嘴巴索吻,很拖城市精神风貌后腿。
捡到凌晨四点半废品站6续开门,五人拖起麻袋跟着导航找站点,牙花子被西北风冻得梆硬都不愿收敛笑容。
“哎哟,乖,这烟花纸壳不收。”
“这不好卖吧?”
“折腾一晚上吧辛苦了辛苦了。啊?不收啊。”
……
笑容消失。
没关系,世事无常、命途多舛,活了这些年早该习惯的。
大家迅调整好心态,把麻袋里的纸壳塞进垃圾桶,挨个儿塞、塞前每个纸壳都扇个大嘴巴子。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
捡了一夜的纸壳,全喂给垃圾桶。
不甘心。
实在不甘心。
他们转身走了一百米。
他们不舍地回望、告别垃圾桶。
“草!”
刚刚的废品站老头儿在扒垃圾桶,手里是烟花纸壳、是他们血汗的结晶!
什么不收!都是骗人的!好恶劣的竞争手段!呸!
老头儿甚至提起桶往三轮车里倒!
老头儿蹬起三轮车溜了!
“他妈的!回来!”
大年初一,北联农大五位学生(包括编外成员)追着废品站三轮车跑了五条街没追上。
其中管姓同学提议再跑一条,因为六六顺,被裴同学和许同学大骂一小时。
居同学搜起废品站地址誓要掀翻老头儿老巢,搜到后愤怒狂奔。齐同学被他遥遥甩开,半死不活地向前爬行想要赶过去阻止暴力事件并偷回劳动成果。
今年也是很有精神的一年呢。
作者有话说:
(提前祝大家年快乐!每天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