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件事,关夕望又把孙铁柱叫过来,问他会不会石雕。
没想到他还真会,“我爷爷当年是给人刻墓碑的,我精雕手艺不行,但是打磨大件还是可以的。”
“停!”
关夕望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人提起墓碑这个话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这几天让姜知睿同志从山上收集了几块大理石回来,你看看能不能做个石桌,四个石凳出来,就摆在院子正中央的樟树下面,夏天坐着凉快。”
关夕望见他有些不懂,又在图纸上画了几笔,古意盎然的石桌石凳跃然纸上,孙铁柱迅速点头。
“行!这个简单,还是你们城里人会想。我回去也弄一个,放在外面别人也搬不走,省得我媳妇和人说话还要把椅子搬来搬去。”
说着,他走到墙角,拿出打磨工具,去研究那几块石头了。
关夕望没有停歇,又马不停蹄找陈叔商量家具细节和摆放位置去了。
……
入秋后,水田里不光新种下去的稻杆长得飞快,杂草同样也是无法无天开始疯长。刚开始,禾苗和杂草的区别不大,等再长大一点,两者间便泾渭分明。
这个时候,也就到了除草的季节。
姜知睿不爱除草,因为这个活枯燥还挣不到工分,手脚勤快一点的妇女比她强多了。
便找个机会躲懒,帮人把成捆的杂草从田里挑出来——这东西能喂牛喂猪,也不能浪费了。
高晓燕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嘴里抱怨了几声。
见姜知睿挑着担子走过来,步伐还是那样的洒脱明快,语气里便带了几分酸意。
“睿睿姐,你房子都要修好了吧?怎么也不上点心,天天让个外人在那里管着算怎么回事?你也放心?”
那个关知青也是,面上是个小白脸,底子里却是个周扒皮。
她爸过去帮忙,回来时经常连饭都赶不上,一问就是工作没完成,那边不放人,害得她也跟着饿肚子等开饭。
姜知睿把杂草放进箩筐,说:“没什么不放心的,有他在,我的房子才能这么快就盖好,给我省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