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错觉,那人依旧是清冷的眉眼,冷淡无比,还带着一丝严谨。
“母亲,若是无事,我先回竹院了。”
他随意开口,向温父等人云了告别,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欣长挺拔的身影,犹如碧绿的翠竹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手执着一把黑色的伞,将风雪挡在伞之外,透着几分冷感与严肃。
他徐徐而去的背影,挺拔而又高大,走的很沉稳,在一片暗色的天色下,犹如乌云中的月,深沉而又安稳,浑身萦绕着一片暗色。
凌肆月紧跟着他出去,他实在看不懂这位刚回来的小叔叔,原来他准备说出了却生生被堵了回去。
“小叔,怎么你喜欢染霜妹妹?”
他带了几分好奇,眉眼灼灼看着他,跟在他身后。
那人漫不经心地走着,雪落在他的眉间,肆意平稳而又自持。
“肆月,她是你婶婶。”
清冷破碎的一句话,扔到他面前,他脑子瞬间被炸了一般,刚刚还是有意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一下就成为自己的婶婶,他有些转变不过来。
这位小叔叔,性格清冷,墨色如深,不与人接触,却是有名的钢琴家,在各国颇有声望。
他是小辈中唯一能与之说话的人,在这利益交织的凌家,他不争不抢,冷眼旁观,却没人来惹他。
“小叔叔,你喜欢她,所以要订婚,还只是为了凌家的面子。”
他忍不住问道,天生冷淡的人突然自己开口要求接纳一个从在见过面的妻子,他从来没有妥协过,更没有人能强逼他。
男人墨色如深,脚步走了停顿,看着漫天的血色,带着几分冷漠,“她,很有趣。”
那黑色的伞,仿佛将阴冷与潮湿遮挡在外面,只是伞面的颜色变地浅白。
“你去忙吧,我回竹院。”
她斜靠在那池塘的栏杆上,看着红色的锦鲤游来游去,神色透着几分淡然。
想着那人的眉眼,那人出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玉兰花的味道,眸间一丝冷意浅过。
天色暮色已至,整个院落都在夕阳的照射下,宛若天边的夕阳般安稳宁静。
“温小姐,是在这里等人?”
冷寂的声音,在这暮色中响起,他撑着黑色的伞,带着几分冷意而来。
低头可见他的身影挺拔欣长,沉稳而又自持,走廊上的灯忽暗忽明,如天边的冷月,踏雪而来。
“是,在等人。”
她站在原地,背对着男人,心里略微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些话还是必须提前说好。
“是在等我?”
他冷意而来,站在她的左面,看着天边垂落的碎光,目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