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和尴尬重新涌上心头,将门关好,水汽氤氲了她的眼睛,透着一股淡薄的雾气,只能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面的镜子将她的表现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水汽沿着她的眉骨蔓延到眼角,肌肤柔嫩光滑,白皙素净的容颜,小巧的鼻子,只是那眸中含着几分不自然。
“你要哪套,颜色好几种?”
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出,那心底的滚烫更加炙热几分,“哪套都可以,你顺着门缝递进来就可以。”
凌温庭打开衣柜,看着面前摆列整齐的睡衣,眸间闪过一丝笑意,直接选了紫色,用内衣袋装好,以防递进去打湿。
他犹记得前几日在老宅她穿的那套紫色的旗袍,文雅别致,娴静清雅,透露出一种清丽的美,很淡却足以回味。
“打开门,霜霜。”
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白皙纤细的玉臂直接伸了出去,他的目光幽深无比,喉结微动,空气里还有一种属于她的体香。
拿到内衣,只是身体的温度已经降低,心还是砰砰地乱跳,准备换衣服。
男人径直走向一旁,看向窗外的夜,这时已近端午,月明星稀,窗外的碎影影影绰绰,风很柔和。
“啊…”
一声撞击的声音,惊动了他的思考,他连忙向浴室走去,顾不得什么,推开门,才现温染霜滑倒在地上。
她不敢看向男人的眼神,“地面的水太滑了,我不小心就…”
心里莫名的心虚,满屋的水汽氤氲了她细长的眉毛,有几分迷蒙的美丽。
凌温庭墨眸扫过她雪白的脚腕,略微有些红肿,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小姑娘低着头,潋滟美目,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霜霜,怎么还不长教训?”
眸底闪过清浅的笑意,嗓音充满磁性,俯身弹了一下她的头,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宠溺。
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拦腰抱起,骨节分明的手强劲有力,顿时如同她感觉身上有一股炽热感,隔着薄纱接触的肌肤顿时滚烫起来。
将人抱到梳妆台的椅子上,她尴尬几分坐在那里,凌温庭看了看红肿的脚腕,“有扭伤,所幸力度不大,一会儿擦些膏药就可以。”
温润的气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前的男人五官立体,那双墨眸像沾染了几分仙气,清和分明,生生地像一个世家的贵公子。
她的心炙热地跳动,无声地看着他的眉,眸子,鼻梁,还有那层看似薄凉的唇,再往下就是性感的喉结,莫名她的脸红了。
连忙将自己的脚从他的手中撤回,他猛然回头,似有不明,“我的力度很大吗?很痛的话要马上去医院,不然后半夜会肿。”
她摇摇头,不敢看向他,隐约觉得耳根烫,“还好,就是感觉有些肿痛,擦点药就可以了。”
莫名的那种心思一夜之间疯长,她有些控制不住,明明之前只是将这场婚姻当做一个合适的归宿而已,如今这心里便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只是她也无法控制。
男人随即站起身,拿了吹风机,将她调整了向着镜子的位置,手穿过她的间,取掉中的木簪,慢慢地吹着,一直将头吹干。
“这个解酒茶喝些,里面加了一些补血的东西,对你手脚冰凉有好处。”
她点点头,她有宫寒的毛病,已经好几年了,那次烧肚子疼,他竟然记在了心上。
低着头喝了几口,入口很细腻的那种,余光瞥向他挺拔的背影,不同于其他人那种感觉。
门外的敲门声响了,“进来。”
颜姐推开门,“先生,这是你要的软膏,中药的,性温,会对夫人比较好,味道也不冲鼻。”
随即收走了杯子和盘子,将门关好。
屋内只留下了两个人,“忍一些,擦完药消肿就好了。”
他蹲下来,将她受伤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上药膏,缓缓地敷上去,很冰凉的触感,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她觉得好受几分,像是蝴蝶吻过幽谷的兰花,独留一抹芬芳,眉眼专注在她的脚上,她第一隐约有种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自己的心上停留。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