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温庭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外套遮住她的面容,径直去了医院的VIp病房,身后跟着叶泽。
墨色的眸第一次出现了慌乱,那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又出现了,几年前在医院见到的她也是这样,浑身插满了仪器,整个人很瘦,没有一丝好的神色。
白皙纤细的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微闭的双眸不断流出泪水,轻声的呜咽声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小脸也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直接推开门,将人放在了床上,看着她想咬自己,直接将手腕放在朱色的唇前,瞬间她直接咬了上来,嘴里还传来几声呜咽的声音。
墨色的眸慌乱起来,叶泽这时头皮麻,他感觉到先生开始慌了,视线落在冷白手腕上,已经有了深色的伤痕,隐约有血渗透出来。
“先生,还是去包扎一下,伤口才能好的快一些。”
叶泽现在旁边,急地团团转转,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一室的静默,午后的阳光充斥着这个病房,空气里浓郁的消毒液的味道,窗外的光影落在他的背影上。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目光沉默,那墨色的光晕越来越浓,那轮明月终究落在了荒野,这一瞬他突然开始心慌,感觉要失去眼前的这个人。
“我没事。”
声音沉重许多,只是在袖子下的手指隐约在颤抖,“医生来了没有。”
叶泽点点头,“在来的路上,一会儿就到。”
他叹了一口气,在美国的时候凌温庭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的有多重,他看在眼里。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没有错过,甚至为了她要保温家的永世安宁。
门外很快有人进来,进来了三个医生四个护士。
叶泽让了地方出来,医生很快检查了温染霜的状态,瞳孔还有心跳,身体指征,还有目前的行为特征,目色沉了沉。
“先生,您还是去包扎一下。”
旁边的一个护士开始劝了劝,眸色闪过一丝惊叹,温润如墨,眉眼清和的气质却不多见。
凌温庭静静地看着温染霜,额头上的汗水多了许多,头有些凌乱,“不用管我,先看她。”
众人都被他这股强大的气压压制了下来,只觉室内温度下降不少,气压持续下沉。
很快医生下了医嘱,先打一支镇静的药,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
“按照她目前躯体的症状,先打一针镇静剂。”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来人身高目测不过1。8左右,一身白大褂,胸前是脑科的医生,双手插在双兜里。
“谢医生?”
谢澜汀看了一眼病房的情况,随即直接来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她是我以前的病人,病史有颅内损伤,还有创伤应激后遗症,长年服药控制,最新的检查表明病情有复。”
几个医生点点头,随即下了医嘱让护士去准备注射的药。
凌温庭看着那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注射进她的体内,握住她的手,眸色沉默了许久,她慢慢由抽动变为平静。
*
病房外的长廊夜晚变得沉静不少,窗外的树影婆娑洒在墙上,月色冷清。
他看了一眼病房的她,安静地睡着,便关上门。
“几年前在医院那个人是你?”
谢澜汀看着窗外,目色微顿,楼下街道上繁华的景象像是离这里很远。
凌温庭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指尖点燃了一根烟,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庞,冷白的指尖一丝微光划过,眸色阴郁几分。
“我比你更早认识她,谢澜汀。”
墨色的眸瞥过那人,手上的打火机在黑夜里瞬间划过一丝光亮。
“几年前我刚认识这个小姑娘,性格很警惕,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人,像一个刺猬,在她母亲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