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齐拿起一只手,慢慢拂过阿瑜的脸。
阿瑜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慢慢的打圈,而后轻拍了一下,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倔强的把脸转到另一侧去了。
“别给我敬酒不知吃罚酒,就凭你刚几乎要把爷给弄死了,爷让你死上千百回也不为过。”
廖子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阿瑜说道。
廖子齐越说越来气,方才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若是真死在这小娘子手里,他的面往哪搁,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扼紧。
被他掐着脖子,一阵窒息感传来,都让阿瑜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看着身下的小娘子小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眼睛里慢慢冒出了血丝,肉眼可见的青筋在前额两侧冒出,廖子齐感觉到了一阵快感,他想着适才的滋味,报复起来越发的痛快。
待阿瑜差点背过气去,脖颈间的手骤然又松开了。
“咳,咳咳。”
阿瑜扶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本就憋得通红的脸这下子更加红了,颈间留有的那道勒痕也红的格外刺目。
随即,不等她反应过来,“啪”
的一声,廖子齐的手掌挥在了阿瑜的脸上,把阿瑜打的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耳朵传来一阵鸣音,这一巴掌比之前挨的知景的那一下疼太多了,她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意。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瞪什么,是还想要再来一下?”
廖子齐盯着阿瑜的面孔,止不住的恶语相向。
“把爷的好兴致都败光了,晦气。”
廖子齐猛的踢了一脚脸颊被打的肿得老高的阿瑜,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让阿瑜不由得闷啃了一声。
而他一脸不满的下了床榻,重新捡起地上的绳子,复而往阿瑜的手上绑去,留下这句话后唾骂的离开了房内。
阿瑜在他走后,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快要扛不住了,意识随即慢慢被吞没,最后昏了过去。
……
松林馆中,成言坐在前院正房的紫檀椅上,竹香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着:“奴婢被人打昏了以后,再去姑娘的房中,不见姑娘的踪迹,定是那贼人把姑娘给掳走了。”
闻言,成言眼中寒意凌然,不发一言的样子让一旁的庆期,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
就在这时,门房小厮踏着慌乱的脚步走了进来,俯身说道:“世子,门外有一个乞丐送来了一封信条,丢下就跑了,本想把他扣住的,可没追的上。”
随后说完,把手中的信条呈给了成言。
成言快速的打开,微颤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慌神。
待看完那信条中的内容后,成言低沉的说道:“简直是不知死活。”
“去给我探查一下,廖珩和廖子齐那两个废物现在在何处。”
成言侧脸,瞥了一眼庆期,吩咐道。
“是。”
庆期躬身了一下,随后走出了正房,既然世子这个关头要让他去寻那二人,恐怕是瑜姑娘就在他们手里,希望瑜姑娘千万别出事,不然的话,世子的怒火谁都没有办法承受的住,庆期走的时候不由得想到。
……
阿瑜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后背疼痛难忍,廖子齐最后那一脚直接是踢在了她的脊背上,当时疼的哼了一声,如今醒过来便觉得异常的疼,让她想翻个身子都觉得困难。
可她还是忍着疼痛,尽量慢慢的挪着身子,可手上被绳子绑着了,束缚住了她的行动。
阿瑜咬着牙,翻下了床榻,背后传来的痛意让她一下子冒出了冷汗,可一旦想到如今的处境,她便不管不顾了起来,迫不及待想找些法子来使自己脱困。
当时装昏所听到的是,廖子齐他们是想拿她和成言交换些什么东西,可他们口中所说的证据听来是十分重要的,不然也不会迫使他们干出进人私宅绑人之事。
还说这要看她在成言心中的分量,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阿瑜虽是察觉到也许成言是有点喜欢她的,可感情这事向来都虚无缥缈,她并不觉得成言有朝一日会非她不可。
她也知道成言近日里都忙的不见踪影,若是他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搜集他们口中所说的证据,那可想而知,他怎么会为了她任人胁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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