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过来后,脑子转得飞快,看到掉在地上的还剩一半的抑制剂,立马有了主意。
“其实我刚刚,是在厕所里打抑制剂来着。”
冯路易看着地上没有标签的针筒,又摸了摸迟曜滚烫的额头,用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哦,对,原来迟哥你到每月一次的易感期了。”
就像omega有情期一样,a1pha的情期又称易感期,同样具有高热症状,也可用a1pha专用抑制剂来缓解。
但现在针管掉在了地上,自然是不能继续注射了,冯路易立马想要出去给他拿的,却被迟曜拉住了。“都停电了,自动贩售机不能用。”
“那、那怎么办?”
“你没上过生理课吗?易感期的a1pha只要通过标记把信息素释放了就没事了。”
“标记?”
冯路易怔怔地回味着这个不太熟悉的词汇,他感到迟曜身上的青柠香味比任何时候都浓郁。
原来不是香水,是信息素。
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a1pha信息素。
明明是很清的味道,此刻却有了几分意乱情迷的效果,就像一根藤蔓,牢牢将他缠住,细枝末节还不安分地往衣服里钻。
冯路易猛然睁大双眼,才现迟曜已经整个人趴在了自己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子上,意图明显得不能更明显。
“迟哥……a1pha应……应该标记omega的……我、我不是……”
他紧张得又开始结巴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a1pha。”
迟曜不耐烦地打断他。“但我现在有的选吗?我还嫌弃你呢。”
当然,后面这句是彻头彻尾的谎话,他不仅不嫌弃,还渴望得要命,但为了骗到冯路易的信息素,只能这样。
这就是迟曜刚刚想到的主意。
区区抑制剂,哪里比得上高匹配的信息素呢?
既然冯路易和别人一样以为他是a1pha,就干脆顺手推舟地借易感期需要释放信息素为名,咬一口他的腺体。
虽然对omega来说,这并不是获得a1pha信息素的最佳方式。
接受a1pha信息素的最佳方式,应该是临时标记和彻底标记,即被咬和被上。
但对需要隐藏性别的迟曜来说,尝尝味也不错,总比望梅止渴好。
他算盘是打得叮当响,冯路易却不怎么配合,死死护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倒也能理解,每个a1pha本能上都无法接受被标记。
于是,两个人在狭窄的隔间里玩起了耗子捉猫,身高体型的差异,使得迟曜都筋疲力尽了,冯路易只是呼吸急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