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那条巷子人流量也不小,现在原路折返,还能找到吗?或者是落在了车上?
他脑子乱得不行,一遍遍地复盘那段上学路线,偏偏邱哲一行人也现了想悄悄遁走的迟曜,勾肩搭背地凑上来,说道:“去哪啊迟哥?”
“别烦,有事。”
“什么事啊?”
“少管。”
他自然不会说因为打架把自己去世的妈留下来的照片弄丢了,因为实在太傻逼了。
邱哲又说:“给哥们个面子,再玩玩呗。”
他说的玩,自然是指拿冯路易开涮,毕竟这家伙在学校里不和人说话,一放学就跑没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能错过?
众所周知,中学期间的男生,精力和荷尔蒙最为旺盛,聚在一起玩闹,自然逃不了带着荤味的生理话题。
邱哲挤眉弄眼地问他,“迟哥,你肯定是优质a1pha,为什么我们都没闻过你的信息素外溢出来啊?”
“用了强力抑制剂。”
迟曜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用了早就准备好的借口。
“哦哦,迟哥用的当然是高级货。”
邱哲笑得谄媚,随即切入正题,瞟了冯路易一眼,问,“迟哥,难道你不好奇劣等a1pha的腺体长什么样吗?”
按理说,同为男性a1pha,对性征的攀比有一种本能的热衷。
但迟曜此时正为照片丢了而心烦,完全会不了意,脾气上来,直接给了他一拳,“没兴,滚。”
邱哲下意识摸摸下巴,温热的血液正从鼻子里流出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说错话惹迟曜生气了,在他们这种小团体里,等级是很分明的,迟曜作为头领,谁得罪他,就意味着地位和权力的流失,甚至沦为团体里的被排挤对象。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其他人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们,连冯路易也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迟曜带血的拳头。
邱哲骑虎难下,瞪着他们骂道:“看什么看?都不敢下手吗?一群窝囊废!”
说着大步向前,揪住比他整整高了一头的冯路易的衣服,趁他没反应过来,企图扯下那顶永远严严实实捂在头上的连衣帽,将他后脖颈神秘的腺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下,以维护自己可笑的自尊心。
向来不反抗的冯路易却像被踩中要害似的,反应极大,死死抓住邱哲,一个敏捷的反身,将其绕过肩头摔在地上。
接着用膝盖顶住邱哲的胸口,条件反射地捡起地上棱角锋利的石块,对着额头就要往下砸。
仿佛看下腺体能要了他命似的,瞬间变成另一个人。
可石头最终并没有落下,他恍惚了一秒,眼里的杀气光消散,脚步虚浮地又站起身来,让人以为刚才那一瞬间只是幻觉。
至于被压制的邱哲,并没看清生了什么,只觉得能喘气了,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他此时尊严尽失,也不管其他了,直接从背后狠狠踢向冯路易的膝弯,趁他重心不稳时,双手报复性地抓住他校服裤往下薅。
既然这条野狗敢咬人,就要让他以更不耻的姿态出现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