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他抬头看天,只才下午。蜀帝看罢,极其上道,说道“亚父,天色已晚,不如您明天再与我说罢?”
“——也好。”
他抬头看天,只才下午。王平瞅着他,欲言又止。
定了定神,他立即明白王平想说甚么无非是他现在是年轻模样,若让陛下见了,少不得费些口舌……并且,万一被人误会,可要麻烦了!
因此,说来说去,他还得再次地使用「化身术」,对罢?
叹了叹气,他说“来人,将我的四轮车推来。”
然后,他又改口,说道“且慢。”
“啊?”
蜀帝问,“亚父还有何事?”
“也没甚么事情,无非是想和陛下聊一会儿。”
“那么,亚父要不要去那边聊一会儿?”
把手一指,蜀帝指向远处的凉亭。
弯了弯眼,他说“好。”
“我再能帮你,帮蜀国,也是有限的。”
他完全不为所动,“陛下,你也长大了,是该学会斟酌公务了,不是吗?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接手朝中事务了?”
轻皱眉头,他不大赞成百姓们的举动。
蜀帝解释道“亚父勿恼!此是黎民百姓们自的举止,可不是朕要求的……要怪,就怪亚父你太好了!谁让亚父您对蜀国十分重要呢?”
唠唠叨叨地,他说了很久,久到喉咙干,又喝一杯温茶时,他才倏地记起快快快!赶紧出宫!再不出宫,他的「化身术」时效就要结束了!
咧了咧嘴,他忍不住道“陛下调皮不少,越没了分寸。”
抬头起来,他迎风拂面,清醒了不少,暗地观看蜀宫是何模样。
可他并没留下的意思。
接着,蜀帝亲自地搀扶他,慢慢地走向凉亭。
以至于他时时地走神,都没注意到成都的城门大开,似是有人特意地欢迎——
“丞相?丞相?”
王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就见王平策马而来,拱了拱手,低声地说,“陛下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您看……?”
若你不起个开头,待到微臣寿终,又如何敢把大小事务交还给陛下呢?——陛下放心,现在犯错,还有纠正的机会,若是以后微臣真的去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蜀帝终于惶惶然了。宫婢们娴熟地上前,又是倒茶,又是摆放点心,还给石凳铺一层软软的兽皮,让他和蜀帝各自地坐下,一点也不觉得冷。
小小的凉亭五脏俱全,要甚么,就有甚么,令他无比舒适,暗地感慨蜀帝真会照顾人。顿了一顿,他对蜀帝说“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陛下说。”
蜀帝“……”
朝蜀帝微微地行礼,他缓步地退下,终是走出蜀宫。期期艾艾地,蜀帝终于改口了,犹豫道“朕能做得到吗?”
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顿觉浑身疲惫,累得要命,便索性地把整个身体放松,缓缓地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身后不远处的王平等蜀将们瞧见自家丞相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皆都松了一口气。
这支蜀军不紧不慢地,来至成都的城门前。
尔后,他被一名亲兵轻声地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