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枯燥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谁要不让他考试,那他真能去拼命。
“你很奇怪啊!”
韩千雪疑惑地说道,“你既然说你建国哥好,又说你爷奶好,还说你们高家的人要互帮互助守望相助什么的……既然如此,谁考大学不都一样?为什么一定要是你呢?”
“我我我……”
高建军「我」了老半天,也没整出个四五六来。
韩千雪挠了挠鼻翼,“你别怪舅妈说话直哈!我觉得吧,你这就是典型装相啊!说文雅一代儿就是营造兄友弟恭的假象呐!”
“如果你和建国真的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谁出息了不都一样?工作谁上都一样,钱谁拿都一样……
反正你的爷奶就是他的爷奶,你的爸妈就是他的爸妈,你的一切都可以是他的,他的一切……”
韩千雪笑了起来,“那舅妈我也不知道呢!”
高建军:“……”
陈年咳嗽一声。
“我这次又有什么不足?”
韩千雪问得理直气壮,落落大方。
陈年道:“没有,我就想说来车了。”
“哦!准备好零钱,上车。”
韩千雪看着木然的高建军,拍了他一下,“说你呢!准备好零钱坐车。你和高家人不分你我,我和你舅可不姓高,和你还是要明算账的。”
高建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面对他这个伶牙俐齿,永远占据各方面制高点的小舅妈,他真是无话可说。
他的目光扫向陈年。
好吧……
面对这个一言不合就挥拳的小舅舅,他也无话可说。
说多说错,说错就要挨打。
高建军除了老老实实跟着他们上车下车,跟着他们回家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
他就是一个怂包。
一见到老太太,高建国下意识地低头掩盖脸上的伤。
他倒没想遮掩陈年的罪行,他就是单纯不希望姥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可是皇帝的新装总是会被人拆穿的。
个子比成年人矮了不少的高建文一眼就看到她哥五彩缤纷的脸,“哥,你被打了?”
陈冬至一听,嘎拉哈一丢就跑过来,“我看看我看看!是谁打的呀?是帮文文姐姐报仇了吗?是……”
“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