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山岳的目光落在他妈身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和他妈坐地上嚎的时候一模一样?
别说动作了,就是声调都极为相似。
要知道高老太可是关里人,那边流行哭坟,所以哭出声之后就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
陈年一家子可是北方小韩村的,高山岳是去过小韩村的,那边人哭闹可不是这个唱戏一样的声调。
“说吧,你们把文文弄哪里去了?”
陈年把地上的陈冬至抱起来,找了地方坐下,让孩子坐他怀里。
“别光哭,喝点儿水压压,不然嗓子要坏的。”
“哦。”
陈冬至拿起碗就喝水。
这个碗是干净的,那个女人拿出来之后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水了,他有看到。
喝了水,陈冬至把毛巾丢地上,“上面都是鼻涕,不洗没法用。”
“知道了。”
高山岗媳妇有些嫌弃地把毛巾丢洗手池里面。
陈年大马金刀地坐在高家人面前,质问高山岗和高山岳,“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你们在哪?”
高山岗媳妇儿一听,收拾东西的手一下顿住,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高山岗。
可是高山岗只是看着高山岳,根本就没有看她。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说不好听点儿的,高山岗一句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拉几个粑粑蛋。
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只是为了建国的工作?
她就高建国这一个儿子,能不想让儿子有个铁饭碗?
可这种事情能偷能骗,不能抢啊!
她今天过来的早,一来就发现家里只有老两口在家,问高家两兄弟去了哪里的时候,老两口没回答,可现在想想,他们暗中不自然的样子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我们早上……”
高山岳逼着自己不要去看爸妈也不要去看大哥,他用力直视陈年,声音有些不明显的抖动,“大年初一,当然是出去放鞭了。”
“几点出去几点回来的?”
高山岗担心他弟说多了露怯,连忙道:“这也没注意时间啊!今天下雪了,天又阴沉,不过我们出门的时候天亮了,想来是七八九十点吧!”
陈年道:“你怎么不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说一遍?”
“那不能。”
高山岗憨憨地笑了笑,“我昨天是在这住的,晚上睡得晚,起得也晚了,过年外面又没什么人,所以才没注意时间的,可大概时间我还能知道。中午太阳就到头顶了,晚上天就黑了不是?”
陈年冷着脸,就像覆盖了一层寒霜,“高山岗,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不是,你别误会。”
高山岗讪笑着,“家里没有挂钟,今天又不上班,也就没顾上看表。对了,你这样问,难道是文文就在这个时间里不见了?七点半太早了吧?你们家孩子起怪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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