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身体属于她韩千雪了,那她就绝对不可能做炮灰。
“韩千雪,你给我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裹得跟个狗血似的肥胖妇人插着腰站在院子外面大嚷。
“你看看你家小杂种给我儿子打的!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和你没完!”
听到声音,猫冬的人都披着棉衣从院子里走出来观望。
有人劝道:“消消气,消消气。小韩入冬就生病,陈年又不在家,如果不严重……”
“什么叫不严重?敢情没伤你家孩子是不是?”
张芳声音尖得把树上的雪都震得扑簌簌往下掉,“老陈家从根子就烂掉了!陈冬至这个小杂种就是想要我儿子的命,他就是杀人犯!”
「砰」的一声,韩千雪推开门,拿着擀面杖靠在门边,“我们家冬至杀谁了?尸体呢?拖出来我瞅瞅,没有尸体就是造谣!就是诽谤!”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芳,“我看是有人缺吃的,想找机会进号子吃牢饭了吧?张嫂,你有想法就直说,我成全你!”
“你放屁!”
张芳好悬没气过去,“你咒我儿子?”
韩千雪慵懒地把弄着擀面杖,倒不是她想装相,主要是太冷了,她手指不动一动,手部血液搞不好会凝固。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四旧,什么是封建迷信?咒?怎么咒?我看你不是想去号子里,是想去革委会坐坐吧?”
张芳浑身发抖,“你!你!”
“冬至,过来!”
韩千雪笑眯眯地朝瘦小男孩招手,“到……妈这里来。”
陈冬至黝黑的眼珠转了转,迈开小短腿就跑到韩千雪身边。
“乖。”
韩千雪摸了摸孩子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小手,“太凉了,快进屋。”
“你是想要包庇这个小杂种?”
韩千雪危险地眯起眼睛,手里的擀面杖朝着门框重重一砸,“小杂种叫谁呢?”
“叫你家陈冬至!”
张芳大嚷,“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人都认不清了吧?”
韩千雪冷笑:“认得人,不认得小杂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