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应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是吗?吴铭先生~你可真了不起呢~连那些大人都依赖你,我们离了你完全就不敢轻举妄动呢。”
井椿月探出脸,笑眯眯的。
“月……”
“真是劳您费心了,还愿意为了我加快进度是吗?真的!好感动哦。”
呵呵呵呵~
冷笑着,井椿月嘴角牵着笑脸一下下的颤动,语气愈的重。
“月!”
“不用你管,我好得很!”
噔的坐直,欲要扑起的架势,终究还是坐着,只是眼睛不依不饶的瞪着吴铭。
“为何要对我如此上心呢?”
吴铭凝视井椿月,“我没有责任和义务为了你如何,如果你真的担心家人,应该多自己想想办法,而不是在这儿对我脾气。”
说完转身,没有心情陪她闹别扭,这些事情,他不可能永远去照顾她的感受。
“混蛋!”
枕头精准砸在吴铭后脑,不偏不倚,井椿月站在床上怒不可遏。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会带我去找家人的嘛!”
这声音在哭喊,似也不出吴铭的预料。
“我能干什么啊!我只是个女孩子,我只会射箭,时时刻刻还需要有人保护着。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求你吗!你又不欠我什么,我该自己想办法,可我能怎么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我甚至连你喜欢的人都不是!”
“难道我要跪在你面前向你摇尾乞怜嘛!祈求你的施舍,祈求你的仁慈!我才能……”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似忽然的惊醒,井椿月眼瞳剧震,眼前一阵阵的黑,精神恍惚间不敢去想自己这是说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的双手,井椿月有种自己都不再是自己的恍惚感,这不是她想说的话!这不是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我……吴铭……我……”
噗通跌倒,目光呆滞,浑身微微的颤抖着,神情恐慌而迷茫。
“我怎么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羞愧,悔恨,恨不得撕裂自己的头颅,井椿月抱紧脑袋埋着脑袋痛哭不止。
……
……
……
人脆弱而渺小,很多时候,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是必然的。凭空的无名火,到歇斯底里。或许岁月积淀的阅历足以让人转换心态变得“成熟”
,又或者靠别的什么麻醉逃避。
谁又说得准呢?吴铭觉得正常。
那些想不通的理解不了的,只是还需要时间打磨。
“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就算去找爸爸妈妈他们也未必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