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似乎是划得太浅了,她又补了一刀。
鲜红的液体汩汩冒出,落在下面的碗里。
秦寒舒一手抓着鸡的翅膀,一手按着鸡的脑袋。
老母鸡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秦寒舒的动作不算熟练,但下手十分干脆,一点也不犹豫。
眼前的画面,如果只聚焦到秦寒舒的身上,会现她还是平常那副温文尔雅、娇美婉柔的模样。
然而视线往下,一只老母鸡正在她的手上缓缓咽气。
其他人看着老母鸡的脖子,又看看秦寒舒,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尤其是廖雨洁,本就怵秦寒舒,此时更是脖子痒。眼睛瞥见那碗里的鲜红时,她白眼一翻,身子软,扶着墙进了窑洞。
她一定要将“不要招惹秦寒舒”
写进日记里,时刻告诫自己!
秦寒舒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理活动。成功将老母鸡结果掉,她嘴角浮起了一个微笑,在心里表扬了下自己。
马朝阳看到,打了个寒颤,小声对林之恒道“我现在看她,怎么感觉心里有点毛呢?”
林之恒懒洋洋地收回视线,轻哼一声道“杀伐果断,挺好的。”
马朝阳意外地看了眼林之恒。
这还是头一回听林之恒夸人呢。
等张瑶的水烧开,将鸡在水里翻滚几遍,就可以拔毛了。
拔下来的毛没有扔掉,晾干后可以做毽子,或攒多了后做鸡毛掸子。
鸡毛拔干净,又用火燎干净浅浅的绒毛,便可以挖出内脏了。
在窑洞里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的廖雨洁,刚出来又看到秦寒舒在那给鸡开膛破肚。
嫩白的手,拽着肠子就往外扯。。。。。。
廖雨洁干呕了一下,连忙又钻进了窑洞。
秦寒舒将从废品站买回来的陶炉子搬了出来,用干柴生起火,坐上锅,开始炖鸡。
张瑶在春天的时候攒了一些干羊肚菌,也贡献出来放进了汤里。
鸡汤的香,很快就飘满了知青点。
队上的人家是不会在晚上吃太好的,因为吃完就睡觉,觉得浪费。
但知青们劳累了一天,肠肚馋得不行,也就不讲究这个了。哪怕鸡汤炖好已经九点,很多人都进入梦乡了,他们也吃得不亦乐乎。
鸡是马朝阳买的,最初还说的是专门用来请秦寒舒的,于是在动筷前,他就先给秦寒舒盛了一大碗。
肉少人多,其他人每人只分了那么一小点。
不过本来就是白嫖,有的吃,大部分人就很知足了。
赵茹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两块鸡肉,再看看秦寒舒堆成小山的碗,咬咬唇道“寒舒,你胃口小也吃不完,不如分出来给大家?我不是贪图你的啊,我不要,给他们就行。。。。。。”
见秦寒舒看向她,赵茹又道“反正你白天在晒坝,干的活轻松得很。大家就不一样了,在大田里都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