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慌忙改口道“只要你家娘子当真能治我家老爷的病,我家公子也是不会追究的。”
“阿莺娘子当然能治!”
这一回素雪和焦生异口同声。
而马车内还在呼呼大睡的焦娇浑然未觉外头生的一牵
楚长秦的马儿在荷塘边停了下来,他抱住怀里的女子翻身下马,还未待女子站稳就伸手揭去她的幂篱……
幂篱的薄纱在空中翻舞着落向荷塘,那深色的一缕在碧绿粉白的荷塘背景中异常耀眼。
而失去幂篱的女子暴露在阳光底下的面孔显得越苍白,眼睛因为阳光直射而微微眯起,却并未伸手遮挡。
好年轻的女孩子,年轻到只能用来形容。
好冷静的女孩子,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没有丝毫的异样,她都能用树叶杀人……
楚长秦看向眼前这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还是要叹一句此女好样貌!
但是他立刻用宝剑抵住了舒吭的脖颈,因为他现她指间又拈出了一枚叶子。
他伸手从她手上拿走那片叶子,又从她腰间掏出一大把的绿叶出来,哑然失笑“你有收集叶子的癖好?我家的府邸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木,你若能成为我家的座上宾,倒可以满足你这个癖好,只是你年纪收集叶子就好,若用叶子来杀人就不可爱了。”
冰凉的剑锋直抵细白的脖颈,眼前的女孩子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抿着唇透着一脸倔强。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医者还是刺客?”
楚长秦玩味问着眼前的女孩子,等来的却是沉默。
“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不会话。”
楚长秦将自己另一只手伸到舒吭面前来,“医者,还是刺客。”
“对于你的祖父,我是医者;对于你,我是刺客。”
舒吭写道。
楚长秦更加玩味地看着舒吭,“我和你有仇?”
何止有仇?简直血海深仇!
舒吭在心里道,眼里的杀意更深。
“我忘了,刺客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和我有仇的当然不是你,你只是为了酬金。替我祖父治病你也一再强调诊金,娘子很缺钱吗?”
舒吭当然没法回答他,他莞尔一笑,道“缺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替我祖父治好头痛之疾,我便付你一万两诊金,可好?”
他将手心在舒吭面前扬了扬。
舒吭干脆写道“好!”
楚长秦又道“而我嘛,我的仇家答应付你多少钱让你来杀我?我可以付双倍,不过我的命再值钱也不能过我祖父的命,所以我付你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看似玩笑,却是特别正紧的商量征询。
舒吭“……”
“你不话,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