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的弟弟也是这样伸出他的袖子替她擦嘴“姐姐,你吃饭时把米粒粘在嘴边了。”
那温柔的笑容,那可怜的眼神深深地萌化了她的心。
可是转瞬间便是铁马兵戈,刀光剑影,火光冲,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哭声震地……
王弟倒在了箭雨之中,他被周兆伦的人马射成了刺猬。
一股剧烈的疼痛撕裂胸口。
舒吭伸手紧紧握住了胸口的衣襟。
窒息的感觉笼罩全身,令她喘不过气。
“娘子,娘子,你不舒服吗?”
素雪现了舒吭的异样惊慌失措起来。
而焦生立马递上了水壶“阿莺,喝口水缓缓。”
“一定是马车太颠簸了,我让他们慢点驾车!”
焦娇车帘一掀走了出去,外面立刻响起她的呵斥声“车夫,怎么开车的?把我家阿莺给颠晕了!”
继而是怀化郎将的呵斥声“慢点驾车,千万别把我的宝贝莺莺儿颠坏了!”
然后是车夫一声长长的“吁——”
舒吭在嘈杂但渐渐放慢的马蹄声中闭上了眼睛。
耳边,焦生不停道“阿莺,喝口水缓缓,缓缓……”
是的,她该缓缓,缓缓,缓缓。
她不知道她缓了多久,胸腔里被烈火烧灼的感觉却越来越剧烈,那火焰炙烤得她整个人都在干。
然后又是焦生的声音,多了一份急迫“拿刀来!”
“拿刀做什么?”
焦娇惊呼。
“割腕取血!”
焦生答。
素雪恍然大悟道“之前娘子也是这样犯病就是楚公子割腕取血喂她她才好转的。”
“焦生不行,焦生这么瘦弱,”
焦娇的声音转瞬间就拔高了,“焦生,你干嘛?焦生你不可以!焦生!”
舒吭依稀知道焦生在干什么,可是她无力阻止,甚至她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须臾,她的嘴边便有温热的血液流淌进来。
这是焦生的血。
焦生那么瘦弱,焦生不校
舒吭心里喊着,嘴里却在汩汩喝着。
焦生不允许她拒绝,他强硬地将半碗血喂进了舒吭口里。
只要阿莺能无恙,他一点点血算什么?耗尽他全身心血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舒吭没有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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