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到大堂,瞥见她有些公子哥气儿的男朋友正在帮客人记菜单。
舒念走到舒妈跟前,不适地挠挠右耳下边的脸侧。
“妈。”
舒妈没看她,“哟,醒了。”
“嗯。”
舒念软软应道,望向郁至清,“他怎么回事?”
“你男朋友,我怎么知道。”
舒岑去东禹,见他们在一块的那天,她便和父母打电话,说了她恋爱的事儿。
舒妈和舒爸表现得大度极了,表示,儿女姻缘随便,他们不干涉。
实际上,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有些事肯定是看得清的,女儿喜欢这个人,行就行,不行就散,他们有本钱,让自己孩子有试错的成本。
对于郁至清眼里有活这件事,他们肯定还是比较乐意见的。起码,是装也算会装。
连装都不愿装,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忍得忍不住地提起扫帚将人拍到门外。
舒妈做了个假设,答案是她会的。
郁至清早上起得早,眼里有活,一直在忙碌。
中午,短暂地吃了几口饭,又去忙活。
直到晚上,才真的停下来。
郁至清先是把带来的礼物送给长辈。
舒妈看到水头足的玉镯不好意思收人家贵重的东西,前年小郁这孩子来得时候已经送过东西了。而且他们连人都没看到就收下了人家的东西。
舒爸收到的是手表和茶叶等。
郁至清不知道送舒岑什么,索性也给他买了一块手表。
还有他们塞了一后车厢的东西,反正就是挺杂。
舒念打圆场“收下吧,挑了挺久的。”
她侧眸用眼神询问,你家这么爱送镯子?
郁至清我妈那儿顺的。
舒念……语塞。
坐在四方桌前,舒爸吸了吸他微凸的肚子,随便在酒柜里拿出一瓶酒,自吹自擂“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咱爷俩喝个!”
郁至清恭敬地‘嗳’了声,随后谦卑地接过酒瓶先给舒爸斟上,又给自己倒上。
舒念余光瞟了眼她爹珍藏多年的好酒,这不是去年过年她在宋元安那里拿的那瓶吗,而且宋元安说挺便宜,她喜欢他再送她几瓶。
舒妈这会没拦舒爸。
这一没拦,这场酒喝的双方同醉。恰时,酒也喝完了。
这一场酒,舒爸全程都在敲打郁至清,郁至清乖乖低头应。
舒妈见瓶子空了,觑了眼东倒西歪的二人,让舒念搭手送郁至清回去。
郁至清挺乖,任舒念搀着。
后面的舒爸突然坐正,像是有了癔症。
舒妈在门边站着,忽然说“走远了。”
舒爸红着脸站起来,哪还有醉意“这小子能喝,但和我比,差得远!”
舒妈柳眉一竖“正事儿是让你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