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得知他江湖上的传闻,也没却步。
大家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
郁至清也问过自己,是不是见色起意,他说不清。
初见她的模样,他已经记不起了。
但那天的场景和那瞬间的事情却像放映机一样深深刻在他没有尘埃的记忆深处。
只要他想,它就会在他脑海里自动放映。
那天骄阳热烈,他停在缴费处的树荫下,只是无意瞟看一眼,就瞧见了那个拉行李箱把自己拉倒的姑娘。
她穿着白色泡泡袖夏衣,下身是破洞牛仔裤,挽着的经过那一摔好像有点松散。
郁至清搞不明白,他就算不近视,那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分辨得清她头松不松散。可那天他就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她摔倒的动作,都想有人点了慢倍般在他眼中播映。
她应该摔得有点疼,就那样趴在行李箱上。
那天的日头太烈了,昏了他的眼。
他半道摸出的手机,鬼使神差地又收了回去。
他想加她的联系方式。
可他又想起自己‘声名狼藉’的名声,又退了回去。还是甭吓到人小姑娘了吧。
当时她看起来只是刚报道进校的学生。还小。
这也是郁少爷为何妹妹在东大上了三年,她室友没见过他的原因。
时佳词知道她哥的脾性,他哥除了一副皎皎明月的一副好皮囊,也没什么值得她好说。她舍友其一还是个大花痴,要是真喜欢上,她也真是没办法。索性为双方来说,不提是好方法。
郁至清想,他和舒念念的姻缘应该是天注定。要不是上次的生理需求,他根本不会踏入东大。明明他去的是一个比较偏的厕所,可她偏偏也去了,而且阴差阳错地进了男厕所。
他即使这样躲着,还是再见了她。她还和他妹是室友。这不是上天安排的姻缘又是什么。
郁至清其实那次惊鸿一瞥后,不知觉地无意避开异性触碰。
那段时间郑尧都问他是不是转性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吗?
他想,是的。
他对她是见色起意吗?
他不知。
她身姿高挑清丽,腰身盈盈一握,乌眉红唇。她的脸很小,没他的巴掌大,但是很精致。她浅笑的时候眉眼弯弯,总是那样勾人心弦。
而且她唇很甜,比市面上最甜的野蜂蜜还甜。
那种甜,能甜到人心里。
郁至清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舒念念。
他之前和陈攘说,现在追星的粉丝太浮夸了,说什么一看见哥哥姐姐,心里宛如炸开了花,身心精神。
现在,他为之前的口不择言道歉。
他明白了追星人的感觉。他现在看到了舒念念,即使满身疲惫,也会即刻清扫一空。
心底春水吹皱,春风漾溢,枯枝都能再逢春。
郁至清眉眼具有笑,怎么办,他有点儿想舒念念了。
他想和她说说话,他想听她的声音。
夜色宁静,楼下昏黄的路灯,独自承受光线下看不清瓢泼的夏雨。
檐廊下的雨水嗒嗒。
本该静谧的深夜,潜藏了一批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的途客。
郁至清轻轻戳点他们的聊天框,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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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实在无睡意,干脆起身,坐在飘窗上,仰看无际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