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在回去的路上,订了一班最近回到自己家的动车。
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眼露不舍地顾视房内。可是她的心,却再也呆不下去了。
她一步一步的,与这个家越走越远。
或许在很多人来看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可做人要有底线。舒念的底线就是不能欺骗。
真正喜欢上一个人,能真正的不在意他的过去?那纯属扯。
她在意他的过去,但她不介意。那是他所拥有的年岁,所走过的经历。
他看见她过得不好,在能力范围内去提供她更好的资源,她不阻拦。
因为她知道,他只是在帮助一位旧友。
但他骗她,她接受不了。
舒念的想法有些天真,没受过爱情摧残的人,会不经意地创造出一所梦幻,不历海浪侵袭的完美世界。
高铁上,舒念身侧座位的坐了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正和女友视频。
年轻小伙没戴耳机,女友的撒娇声,他的轻哄,声声漫入她的耳里。
舒念瞥了一眼,就偏过头,看外面青绿的景色。
她一个半失恋的人,看到这般的甜蜜,扎心。
回到家,舒念像是什么事没生一样,面色如常。
是夜。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舒念,披上衣服,往外走。
她坐在家门口不远的青石桥阶梯上,眸子随意地瞟看观光灯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在她没看见暗处的树后,有一个黑衣男子站定在那。
舒念撑起身,臂肘架在石桥栏杆之上,轻声自问“流水啊流水,谎言谁都会说,我是不是对他太严苛了?”
过了会,她说“他那也不算是善意的谎言啊。”
舒念昂脸,深厚的乌云遮住了星月,天空黑漆漆的。
回想他说,他不说的原因,是怕她生气。
她自嘲一笑“在他眼里和心里,我就这么小气。”
无端自出的眼泪浇灭了舒念一腔和流水问答的心思。
她头埋进放在石栏上的臂弯里,呜咽出声。
她不想哭,可泪腺她掌管不住。大概是她的泪腺太达了。
不出意外,第二日,眼睛肿成大核桃。
舒妈见了她的失魂落魄惨样,关切问她生了什么。
舒念只说晚上熬夜看了本悲剧小说。
舒妈一边递她冰块敷眼,一边嘟囔说她眼窝浅。
她自我反思一下,她泪点是变浅了。
。
舒念去上班了,每次下班,她总觉得身后有条尾巴。接连几天的不舒服感牵绕在她后面。
这天舒念正常上班,她背后被监视的不舒服好了很多。
她不知为何,觉得那道视线消失了。
莫名其妙。
。
“哥,你来回跑身体受得了吗?”
时佳词来公司看他。
这几天他如机器人上身,中午饭凑合地塞两口,为的就是死不了。然后继续工作。一天地工作提早完成,之后他就提早下班。
郁至清唇边勾出一抹捻不开的笑“我怕我不去,就真的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