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了。
舒念懒得动,半枕着枕头,刷手机。
时佳词的信息轰炸,震得她手指麻。
舒念瞥看她来势汹汹的样,预计是一场硬仗要打。有先见地拨通电话。
那边像是守在手机边寸步不离,一秒即通。
时佳词“念念,做什么呢?”
舒念扫了圈睡一下午的新房“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想不起给我条消息?”
“呃——”
舒念一扒拉聊天记录,现她确实属于没心一类,“……你说的新戏在深山,我这想着,深山不是没网嘛。”
“网呢,是不好,但没到隔绝于世的状态,”
时佳词没跟她打马虎眼,直接道,“你和我哥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可是听舅妈说。你们已经见了家长。”
舒念“……”
已经知道了,还来问她。
“是抽空回了一趟家。”
舒念怕她再问,先制人“你那边如何了?”
她可是听说陈攘是步步紧随啊。
时佳词可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昨天,牵手成功。”
舒念来了兴趣,挺起身“说来听听。”
昨晚是他们戏的最后一幕,是分别。
——支教老师和乡村青年的分别。
这次拍了两个月的微电影是一部小投资文艺片。由家里亲人的友情赞助。
演员挺年轻的,是他们在电影学院找的科班学生,和一些经常跑龙套的群演,只要演技过得去,她不介意用他们。
历时两个月,迎来了杀青。
黑沉沉的夜空里,布满星辰。
一切收拾妥当,在没有外人时,陈攘捧着一束满天星出来了。
他说“佳词,好早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可是我不勇敢,一次又一次地错过,直到你解除婚约,我清醒地知道,我再做缩头乌龟,那肯定这辈子都与你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