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锐竞被移出了群聊。
第二天下午,陆上锦接到消息赶到机场,言逸他们正在过安检。
他回头看见陆上锦焦急地望着自己这边,于是装作没看见,背着包揽着苍小耳的脖颈进了候机大厅。
候机大厅里,言逸盯着手机上闪动的无数条消息默不作声。
后来,陆上锦打过来三十万:“玩得开心宝贝,我很想你,希望能发照片给我。”
苍小耳凑过来,摇着小尾巴挤到言逸身边:“他对你真好,都没人叫我宝贝。”
言逸怔了怔,按灭屏幕,挑眉微笑,“宝贝儿。”
三人搭伴在云南待了十天。
陆上锦很想看看言逸照的照片,但言逸一张都不发给他。
最后在毕锐竞晒媳妇旅游的照片上,找到了一张三个omega的合影。
陆上锦放大了仔细看言逸的笑脸,不知不觉也笑了出来,把照片洗出来,挂到了书房的照片墙上。
又接了几个医生的电话以后,安心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接机的那天晚上,陆上锦提前了一个小时等言逸落地。
言逸看见陆上锦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他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刚从医院出来不久。
“不盯着点儿你我哪放心,揣着小宝贝乱跑。”
陆上锦帮他把行李箱放上车,装作无意在他面前停留,期待着得到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言逸觉得陆上锦有点失望,但习惯性掩饰成了笑意。
直到言逸把手搭在车门上,陆上锦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子,全没了知觉。
他右手无名指的刺青,洗掉了。
可能被雷电劈中的感觉就是像现在这样,有光在眼前闪过,然后变得一片黑暗。
一路上,陆上锦再也没有说过话。
回家之后,给言逸做了一碗南瓜粥当夜宵,一声不响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隔着卧室门,言逸听到里面传来一通乱砸东西的噪音。
他坐在餐桌前,搅着碗里软糯金黄的粥米,端详无名指上洗掉纹身的疤痕。
把自己的爱洗掉的时候很疼很疼,而且留下了一道下不去的疤。
洗刺青的时候,言逸想着陆上锦看见之后的表情,猜测是暴怒还是会跟自己大吵一架,也许不论哪一种都能让自己得到报复的满足感。
看着桌上的热粥,他又觉得没那么痛快了。抚摸着衣服底下越来越明显的小腹,发着呆问:
“宝宝,这样你高兴吗。”
为了迎接言逸回来,家里特意打扫过,言逸收拾了碗筷,顺便去把书房的灯关了。
可一走进书房,言逸又有些走不动路。视线一次次扫过墙上的照片。
他发现了墙上新添的一个相框,是这次出去玩的合影。记得自己并没有发出来过,也不知道陆上锦从哪儿找来的。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书架上的小衣服又多了几套,几乎堆满了一层,叠法太笨拙难看,言逸看不过去,把小衣服都拿下来,一件一件抖开,再整整齐齐地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