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摇头,只道:“似乎心情不太好。”
护卫也不敢妄自猜测,忙将情况报给陆逢生。
陆逢生恰与蒙丘在兵场操练魔兵,听得护卫来报:“魔尊近日情绪不佳,打碎了桌椅壶杯不等,问过侍从,皆不知魔尊怒为何事。”
蒙丘纳闷:“前几日我去与主上汇报北域的近况,他瞧着精神恢复许多,并无怀怒之色,这是突然遭谁激怒?”
且不说魔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生气时,多半不发一语,只一个冷得似淬过寒冰的眼神,就能攫去他们半条命。
何况魔尊即便恼火到真要动手,谁惹的火必定灭谁,也不至于拿屋里的小件撒气。
“主上在屋里发泄,必定有不愿旁人知晓的缘由。”
陆逢生寻思道。
但魔尊的性情除却军师能猜对一二,他们多半只能瞎琢磨。
蒙丘脑瓜子不如身子灵活,瞎猜也猜不出,再次看向陆逢生。
陆逢生忖思道:“许是因被玄天重创了身子,记忆又有些缺失,所以生恨怀怒。却又碍于颜面,不好大庭广众发泄?”
蒙丘一拍手,恍然道:“必定如此!”
又皱着眉,愁道:“假若真是这个原因,咱们更不能任由主上在屋里生闷气,唯恐伤及心神。还须想个办法帮他纾解情绪,将郁结的怒火发泄出来。”
“要主上发泄彻底,恐怕只有让他痛快的打一场。”
陆逢生说道。
他话音刚落,前来通报的护卫下意识看向蒙丘。陆逢生也是目光一转,意有所指的瞥去。
蒙丘被他两盯得莫名其妙,有种掉坑里的错觉。
果然,陆逢生拍拍他宽阔的肩,语重心长:“魔宫属你块头最大,我们的小身板扛不住主上的拳头。”
“……”
蒙丘面皮一紧,扯住陆逢生领口,横眉立目:“好你个陆逢生,瞧着是个懂礼的斯文人,肚子里却一堆坏水!我怎么觉得是你积怨太久,正好寻机让主上教训我!”
陆逢生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蒙丘喝一声,将他推开:“我要是有办法,怎会问你?何况主上在屋里发泄,就是不想声张。这一打,岂不打到人尽皆知?你这是火上浇油!”
两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能帮魔尊消气,又不声张的办法。
“我去问问宋景和他们两口子!”
蒙丘就要去找二位护法。
恰巧,月阴护法来找。
“十公子正在宫外,听闻主上受伤,求见主上。”
雀凄刚从魔城办事回来,在宫门外撞见十公子。宫外的护卫不放行,那人遂恳请她带话。魔宫的防护由二位将军掌管,雀凄便来问他们。
蒙丘正为魔尊的事犯愁,听此人,哼哼讥讽:“不过是个弹琴的,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还敢擅自跑来魔宫。要是魔族都喊着要见主上,宫门不得被挤塌!”
陆逢生却眼中一亮,道:“主上往日时不时会去十公子那听曲,想必十公子的琴技深得主上欢喜。”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