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都16岁了,是大孩子了,不能直接把这被套和床单给晒出去,不然易忠海他们有的在后面编排自己了。
在魏腾和郝建国的帮忙下,在里屋挂了根麻绳,直接将被套和床单挂了上去。
“你这个最好抽空洗一下,然后再晒下太阳,不然会有。。。嘎嘎嘎,骚臭味的!”
魏腾这小子说完就夺门而逃。
“你还笑?魏腾这臭小子我拿他没辙,你可是有丁姐这张牌在我手上拿捏着的!”
郝拥军不免用上了底牌,“信不信我今天去找南易拉他去郊游?”
“错了错了错了,哥哥不笑了,噗哈哈哈!”
郝建国一个没忍住,又喷了出来,“真错了,真错了!吃饭了!吃完不是还要去和丁医生她们碰头?”
将门合上,去了隔壁,二婶和二伯已经落座,没多久,郝拥军就觉得有一双小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是秀儿又是谁?
这个小丫头现在变得特别黏他。
“舅舅,你救救大哥吧?”
秀儿拉着郝拥军弯腰到她嘴边,“哥哥昨晚玩太晚,今早要背书,他现在害怕的要命。生怕老师家访的时候给妈妈告状!”
背书啊?
这个怎么办?
记忆面包?
对啊!
昨天提取出来的记忆面包,还嫌弃低级,没想到给大外甥安排上。
“等舅舅吃完饭,我给他想点办法,过程会有些痛苦,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郝拥军故意吓唬秀儿,秀儿认真的点点头,就跑了出去。
“这一家鬼精灵!”
二婶笑着喝了一口米粥,“昨天看她妈也是辛苦,一个人操持那么多人吃饭,以后能帮就帮一把。”
“妈,你真是操闲心,梁姐是五级焊工,说不得下周就是六级焊工了,你知道六级焊工一个月能有多少工资?”
郝建国放下空碗筷对二婶比划道,“整整七十块呢!是我的两倍还要多!”
“哥,别丢人了,你这个手势是六十八。”
郝拥军捂脸吐槽道,二伯清了清嗓子横了一眼三儿子,不争气的东西。
“二婶,六级焊工大概是72块3,不过他们家孩子多,吃的也多,其实压力还是挺大的。”
郝拥军解惑道,“明天不用做我们俩的饭,我们吃完回来,到时候给我二伯带点好东西回来下酒。”
二伯双眼一亮,好东西,无非就是肉了!
刚过了青黄不接几年,肚皮里一点荤腥气都没有,别说每个月每个人有八两肉的份额,其实根本没多少肉,关键大家都奔着大肥肉去的,瘦肉不可能直接丢了吧?
现在除了鸡鸭不需要票证,要么就凭本事去地里淘换肉菜。
山上的野兔、狍子獐子就成了闲暇里的目标。
京郊以前都是皇家的猎场,这么些年沉淀下来,说不得还有猛兽,只要别太深入,抓几窝野兔就很好了。
“所以你昨晚才问二大爷借网兜的吧?”
二伯咬了一口窝头道。
“对面黑芝麻胡同有我们车间的工友,李二牛,他们家有一张大鱼网,到时候也会一并带过去,京郊不是有一处大水库吗?”
郝拥军一边喝完米粥,一边说道,“运气好的话,多弄点大鱼,给二伯和二婶弄点鱼鳔。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古时候大富大贵之家都要弄点吃吃的,补气的。说不得,回头二伯焕第二春,再给我们整个小老弟出来!”
“我。。。我抽死你小子!”
二伯气得吹胡子瞪眼,知道郝拥军开他玩笑,但是心里也挺高兴,能够看他从爷爷的过世恢复过来,以后去了地下,也好有脸见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