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她声音很轻,被压在嗓子里,听上去有些闷,“太麻烦了,我直接打个车回去就行。”
周嘉蘅:“南湖今天大暴雨,你确定你能行?”
姜抒以哽了一下:“那我可能不太行。”
下暴雨那当然不行。
去江耘镇之前一连几个星期的大晴天,她压根连把伞都没带,而从车站出来去打出租车要走很长一段露天小路,她可经不起这折磨。
“到了车站别乱跑,就在出口处等我。”
恰好这时有人喊他,周嘉蘅扔下这句话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回到南湖,果真如周嘉蘅所说,正下着暴雨。
整片天空乌压压的,与前两日仿佛处于不同的季节。
姜抒以在车站门口等了有一会儿,都没有等到雨势变小,眼看着离下班高峰期越来越近,她心里愈地急,将包包往头上一盖,顶着雨幕冲了出去。
最惨的还不是淋了雨,而是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却现钥匙不知落在哪个山沟沟里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姜抒以叹口气,只觉得就连门上倒挂着的那个“福”
字,都是嘲笑她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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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蘅不是说来接你吗?”
闻芋替她拿来浴巾,倚在浴室门口陪她擦头。
“他突然有急事,说让助理来接我。”
姜抒以话音刚落,鼻头一涩,下一刻就打了个喷嚏。
“我嫌太麻烦,就说让你来接我了。”
闻芋道:“那你好歹等到雨停了再走吧?”
姜抒以:“再等就到下班高峰期了,那时候别说是打车了,地铁都挤不进去。”
闻芋想起刚才开门时,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滴水的某人就咋舌:“姐,你这样会生病的。”
“不至于。”
姜抒以望着镜子里头没什么异样的自己,笑道,“我还没有娇贵到连点雨都淋不得的地步。”
在英国那时候,就没几个好天。
一开始出门还会记得带把伞,逐渐适应后,大雨姑且还披件雨衣,小雨直接戴顶帽子就出门了。
“你倒是不担心。”
闻芋叹息着摇头,“那你家门怎么办?”
“晚点找开锁公司。”
姜抒以拿起吹风筒,打开前扭头朝她笑了一下,“我在你家蹭顿饭吃,不介意吧?”
闻芋一本正经:“付饭钱就行,我人工费很高的。”
听见这话,姜抒以笑骂了句:“得了吧,你会做个屁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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