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
她知道苏曼曼喜欢姐弟恋,但没想到她私下玩得这么野,当着易淮川的面,她不好点评,交代:“你看着点,我去后台了。”
知道苏曼曼没事,梁思思也放下心。
“你手臂怎么样了?”
她往后台去,易淮川自然陪同,她问。
“没事了。”
易淮川与她并肩而行,有意放慢步调等她,目光落在她身上。
梁思思今天是最后一场戏,演一个女地下党,明面上的身份是歌舞厅的头牌,这会穿着晕染的紧身旗袍,头发盘起,黑色的帽纱虚虚地遮住了一只眼睛,性感又魅惑。
不知怎的,易淮川忽然想起他们还未分手那会。
梁思思大概是心里不舒服,跟苏曼曼一起去酒吧蹦迪,她染了银色长发,穿着一条黑色紧身针织裙,一双眼又亮又冷,站在舞台中间,颇有些舍我其谁的女王范。
那会他心里不痛快,除了觉得她不该不在意身份跑去蹦迪外,心里隐隐不得劲的,还有她在他面前也没穿得那样艳丽大胆过。
那时他将其统归为气愤,现在在感情上开了窍,他才明白,那叫吃醋、嫉妒。
“你今天对手戏的男演员是谁?”
易淮川问,如闲聊一般的平常口吻。
梁思思也没隐瞒,点了三个人的名字,不过她觉得易淮川应该也不知道谁是谁,解释了句:“两个是配戏老师,还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三个?!”
他问,语气不太好。
梁思思没在意,点头:“嗯,我演歌女兼地下党么,他们一个是跟我接头的地下党,还有两派军阀首领。”
易淮川关心的是这个吗?他其实想问的是有没有亲密戏,比如牵手或者搂腰。
但念及这是梁思思的事业,他生生将心中的那团妒火与焦灼压下:“好好演。”
他没资格管她,只求她别再讨厌他,做人应该知足。
“嗯。”
梁思思应了,跟着工作人员去候场,易淮川也被人领着去了前台观众席的C位。
最近秦传明在拍陆谦行在国外的戏份,所以今天的观众席,易淮川没有竞争对手。
梁思思的戏是第三场,剧本片段本身有历时厚度,加上主演和配戏的演员都发挥得很好,整场戏引人入胜,完完全全将观众拉进戏里。
梁思思也不负众望,将歌女的性感与妩媚,女地下党的忠诚与热血展现得淋漓尽致。
明明是她一人,却宛如是两种人生。
最后的镜头是她牺牲,因为酷刑,她穿着残破带血的衣服,望着铁窗外,含着希冀地笑意,低声道:“天要亮了。”
枪响,倒地、声落,天明,一气呵成。
现场静了片刻后,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梁思思跟一众演员走上台前,鞠躬示意。
没什么悬念,整场戏,在梁思思的转圜带动下,才将张力拉到最满,更何况她牺牲的那个镜头,实在太带感了,底下观众哭了一批。
那种压抑的希望,上不去、下不来,如鲠在喉,让人最意难平。
决赛结束,排名现场便出来了,随后的颁奖典礼,节目组也下了血本,邀请的都是一线明星、导演、制片、投资商。
易淮川坐在观众席的最中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上去给选手颁奖,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一边立着的梁思思身上,眼里根本容不下他人。
口袋里的手机有震动,易淮川扫了眼。
秦传明:【易总,您看我带陆影帝在国外拍戏成本也上升了,投资费用能否加一点?】
易淮川目光静静,抬手打字:【嗯,注重质量,多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