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知道时逢说的是什么,淡然道:“你姐比你成熟。”
“哼。”
时逢哼了一声,“你还没和我解释清楚她比赛的事。”
“你打比赛,她也去比赛,有什么好解释的。”
陈最看向时逢,“都不过是为了梦想而战罢了。”
时逢听了,手一抖,是啊,他姐是多喜欢设计这一行啊,和他喜欢电竞没什么区别。
时逢对时伟的印象并没有时意那么深,毕竟那时候他的年龄还小,只不过记得自己爸爸是卖布的。现在想起来,时意做设计这一行,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或者为了圆时伟一个梦,而时逢又何尝不是,那天他拿到时伟和卓小菱的遗物时,那个红白掌机似乎开启了他一生的梦。
陈最看着时逢原本刚刚开始放松的眉头此刻又蹙了起来,他往椅背上一靠,拿眼看着时逢,“欸,这次拿了冠军,我回去就要求婚了。”
时逢被陈最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淡淡回了一句:“哦。”
“那就意味着你以后要对我改称呼了。”
陈最看向时逢,笑嘻嘻的。
“哼。怎么不美死你。”
时逢吐槽了一句,也笑了起来。
旁边的储浩瀚和佟天看见一直郁郁寡欢的队长都笑了,永远坐在角落的低调大BOSS也笑了,两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比赛正式开始。
开始第一局,十分正常的一个航线。
储浩瀚在耳机里问:“啊啊啊跳哪?”
“刚开始你就啊?”
时逢说了一句,“打野。”
“这么怂?”
储浩瀚一向比较刚。
“这叫用脑子打,懂不?”
佟天在一旁说。
陈最一直没说话,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刚刚落地,储浩瀚就叫了起来,“我去,这里这么富!”
佟天接过去就说:“这叫跟着欧神有肉吃,看咱们欧神房间里的墙上,贴着满满的手绘地图,都精确到零点几的经纬度好不好。”
“卧槽这么牛逼!”
储浩瀚赞叹了一句,随后又叫了起来,“我去,98K!”
自己刚说完,就听到耳机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陈最:“我的。”
*
时意拿着料子沉思了好久,又想不到好的点子,便走到窗台边,往外看去。
这是一种带着历史痕迹的布料。
和其他布料不同,这种布料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产生,并成为了全国上下追捧的潮流,其实说是潮流,当时的人看中的更是它柔韧性好,耐磨抗造的特点,也就是这种料子的出现,那时候的人衣服上才开始不再有补丁。
补丁?
想到这里,时意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是补丁。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好的点子,立刻从窗边跑到工作台,来不及坐下,抓起铅笔,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画出刚刚想起的草图。
一气呵成,一张图不一会儿就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