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只要她不出手,这个家里还没有能要盛家子孙命的人,咱们家的那个大娘子是个心慈的。”
“是,大娘子是个好的。”
“只是心慈也就罢了,还是个耳根子软的。哼,这个家里就没个省心的。”
“您别着急,林小娘这不是有些长进了吗?”
“嗯,再看看。”
此时被谈论的中心人物林噙霜却坐在桌旁,手里拿着绷子,右手捏着针,心里骂骂咧咧:原主会绣花,她不会,但是因为有肌肉记忆也是勉强能应付,但为防止露馅,她只能加紧学学。一旁的雪娘也不敢问,问什么?问小娘,您昏迷好了后,手还不利索了呢?这不是找打吗!
“小娘?不然,您求主君给您寻个师傅呢?”
林噙霜扫了她一眼:“我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的,不秀了,走,去解意阁。”
“恕意,身子可曾宽松了些?”
一打帘子,林噙霜便开口笑道,“你这院子的女使呢?外面也没个人。”
进屋一看,都在屋里,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林姐姐来了,我轻松多了,劳姐姐挂念。”
“别说这客气话,我眼下真有个事需要你。”
卫小娘缓缓收了笑,看着她:“姐姐您说,你帮了我这么多,别说一件了就是十件百件也是应该的。”
林噙霜捂着嘴笑:“哪有那么多事,只一件,等咱们去汴京的时候,你来教墨儿投壶吧。”
“好,咱们走水路,在船上无事,有这么件事打时间也是好的。”
“嗯,那就说定了。”
等林噙霜在解意阁出来已经半个时辰了,她知道这次来给墨儿求的是什么。在宋代投壶、马球都是贵族的娱乐项目,宋人甚至称赞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由此可见投壶的地位,这也是贵族们外交的一种手段了,墨兰虽为庶女,但以后谁也不知道她能走到什么位置,先让孩子学会了,养孩子就要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