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楚凌浩被宣召,要在三个月之内赶到京城。
“父王,这是喜事啊,您怎么反倒一脸愁容?”
“是喜事吗?不见得吧?”
楚凌浩可没有长子乐观,他是知道的,楚凌云也曾被莫名召回京城,后来,便有了楚凌霄丢失储君之位,做回楚王,并跟着前往藩地就藩的事。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他会是怎样的心情,为此还唏嘘不已,他的王妃与世子见了他那般模样,完全不理解,觉得他该高兴才是,那样,他便有了继位的可能。
他咆哮着宣称,他不想继位,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他驾驭不了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臣子,或者,他会因此少活十余二十年。
一开始驾驭不了朝堂上的那些老奸巨猾的臣子,是必然的,但是可以慢慢学着去驾驭的,但要为些少活十余二十年,是值还是不值?
一心向上的秦王妃与秦王世子就不好拿捏了,如果换作秦王世子是当事人,他会觉得是值的,而且,他不会认为会为此少活十余二十年。
但不管怎样,陛下的旨意下来了,秦王不想去淌京城的浑水也得去。
监国,以秦王的身份监国两年,两年之后,便轮到靳王楚凌远……父皇这是何意?
“父王,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皇爷爷肯定是想从你们几位中,挑选位继位大统的,父王,您一定得用心。”
如果可以,秦王世子真想跟着去。
不过,秦王妃肯定是要同去的,夏皇要做考察,是双方面的。
秦王妃较之前多少数倍热情的打点行装,并殷切嘱咐秦王世子把秦州之地的事办得妥妥当当,那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去监国的,是她这个王妃。
“父王与母妃放心!”
秦王世子一脸郑重的保证。
秦王拍了拍他的肩头“父王一直是放心你的,但你一定记得,功利心不能太重,如上次那和撺掇秦州知州谎报旱情的事情更不能再有了。
你皇爷爷为什么只是小惩大诫?一方面,是因为这种现象在地方上曾经也有过,另一方面,也是我们对秦州之地的道路建设的确在进行中,与你皇爷爷之前所建的官道相融合,我大夏国的交通便捷上,是晋升了一大步。”
对于谎报旱情之事,秦王世子觉得自己有些冤,他只不过因为财务紧张向秦州知州诉了一下苦,想让他帮着向朝廷申请一下,拔点款,可哪里想到,他会自作聪明?
秦王楚凌浩在赴京途中,与秦王妃分道扬镳了,说是要折转到海城,向楚凌云探探底。
于这一点上,秦王忙没有阻拦,她虽然满怀激动的跟着进京,也想过当好贤内助,但终究在地方上呆的时间有些长了,这突然要进京承受监国的重任了,心里还是颇为忐忑的。
再者,楚凌云她是见识过的,真的是一个坦坦荡荡做事的好皇弟,她是不介意秦王与他多多亲近的。
就好比这一次的旱情谎报事件,他们秦王府没有承受夏皇的雷霆之怒,还是他从中斡旋的结果。
这是情义,很是难得的兄弟情义。
也难怪了,秦王说起他这个宸王弟了,除了赞叹,还是赞叹。
……
“十一弟……”
楚凌云知道他要来,迎去了百余里地,双方遇上时,楚凌浩颇感不安。
“二哥一路来得匆忙,肯定累了,先入海城歇息一晚后再说。”
“也好!”
楚凌浩接到要去监国的指令,是在第一道让他进京的指令的第三天到达的,原本的心情只是忐忑,明朗化后,反而有一种喘息不匀的感觉。
“十一弟,父皇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否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