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州说:“已经误会了。”
陆桑急中生智,“那你还摸了我呢,我摸回去怎么了?我们扯平了。”
她一只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你退回去,老陆要起床了。”
他当然纹丝不动。
陆桑抬眼与他对视。
沈临州一双眼睛像两口深潭,藏着数不尽的情绪与秘密似的,温柔的眼睑上系着鸦羽,又长又卷,漂亮得不可思议,简直可以拍睫毛膏的广告。
像他妈妈,陆桑不禁猜想。她不知不觉伸出手去,想戳一戳那片柔软,半路却被他拎住手腕。
他一笑,迅速低头。
陆桑慌忙一躲,他的唇险险地擦过她脸颊。
“岁岁。”
不知怎么地,沈临州忽然唤了一声。
陆桑心里一咯噔,大白天的,沈临州酒也醒了,他到底是多想念那个“旧情人”
,这时候竟还要喊。陆桑鼓起脸,再这样她真要生气了。
她偏过脸瞪着他。
沈临州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腕子,伸出去的手在空中一顿,视线在陆桑脸上停留半刻,然后才把不远处的猫抱了过来。
陆桑:“……”
是她想多了。
过了会,主卧那边响起老陆伸懒腰的声音,又过了两分钟,客厅传来他趿拉着拖鞋的动静,最终在洗手间里消失了。
陆桑眨了几下眼睛,忽然“哎”
一声。
沈临州:“嗯?”
“我们打个赌,不出十分钟,老陆就会喊你。”
“赌什么?”
陆桑笑着说:“赌你今晚的下榻之地。”
两人安静等了几分钟,老陆果然开始小声喊沈临州名字。
“临州啊,临州?你醒了没有?”
沈临州眉头一跳,下床走了出去。
“临州,厕所没纸了。”
老陆看到洗手间外模糊的人影,喊了一声。
沈临州:“……”
给岳父拿了纸,沈临州再回屋的时候,陆桑正挪着屁股要下床,一见他就扬了下眉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