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被压迫久了,没忍住么,谁让她说话那么难听。”
陆桑小声嘀咕。
楚夏睁大了眼,“你跟你老公……”
陆桑偏过头盯着楚夏的眼睛,微信里短时间内不打算再联系的人,她习惯把聊天删掉,所以留下来的记录零零碎碎,陆桑也不确定自己把跟沈临州的婚姻对她说了多少。看楚夏的反应,难道自己之前真跟她什么都聊?
“没事啊,”
陆桑半晌道,“我是说我妈对我太严格,你有个当高中班主任的妈就懂了。”
“你跟你老公真没事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讲,你们可能会……”
楚夏愈加小声地说,“离婚么?”
陆桑心里狠狠一惊,脸上表情有几秒空白,她从转过来的果盘里拿了一小片西瓜给楚夏才半真半假道,“说的都是气话,哪会真离婚啊?他现在对我挺好的,我在家养伤不工作,他也能养的起我,我干嘛要离婚?”
“你是说,因为他有钱,所以你能忍则忍?”
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沈临州犯了什么大错一样,陆桑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不动声色地说:“之前都是误会,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要相互磨合。”
“这不是磨合的问题,”
楚夏咬了一口西瓜,奇怪地看着她,“你老公最近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能原谅他朝三暮四?结婚前跟一个女人暧昧就算了,上回那个叫郑虹的女明星你也不管了?”
这次陆桑愣了更久,酝酿半晌说:“你别听我一面之词,那些事我也没证据,就是瞎猜、乱说的。后来证明,都是假的啊,那我还计较什么?”
楚夏像不认识陆桑似的看她几秒,她从手机里扒出一张照片,“有人都拍到了,也上了新闻,还是你告诉我的。陆桑你别犯傻,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陆桑看向那张照片。
她一个画漫画的,对构图敏感,看了一会道,“他跟我解释了,是借位,两个人就是工作关系。”
楚夏一时没说话。
陆桑微微垂眸。她现在能很快看出是借位,那时候为什么会不动脑筋、直接发给楚夏看?莫非一场车祸还把她撞聪明了?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楚夏轻道,“你替我谢谢你老公,我有这份新工作还没感谢他。”
陆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吃过饭,一众人转战KTV。陆桑给沈临州发了地址,让他四点钟过来接她。
她心事重重,别人起哄让她唱歌她就声称一用丹田气就伤口疼,大家都不敢再让她唱歌。她坐在角落,看楚夏大方地成了这屋子里的麦霸。
四点钟时,大家还没尽兴。
陆桑一看时间,跟班长打招呼说要先走,班长一向对人客气又仗义,闻言立刻说:“你自己一个人行吗,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许绵绵不知怎么正好在附近,她阴阳怪气地道,“班长,您也是刚结了婚的人,别跟人家有夫之妇不清不楚的,被你老婆知道不得一顿家法伺候啊?”
班长皱了下眉头,嘴上还是客气,“大家都是同学,我太太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