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沉睡的苍狗猛的睁开眼睛,整个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像是兴奋,也像是恐惧。南大荒,所有野兽,飞禽,甚至各部落王级之下的庇佑兽,都像是受到的莫名的刺激,连续三天三夜,一步不移,蜷缩在自己的老巢。第四天,南大荒爆兽潮,极大影响了三旗战争,使得三旗大军不得不强制终止行动,兽潮持续了一个星期,兽潮之后,大荒深处,各大凶兽,猛禽,朝天怒吼,对地狂嘶,仿佛心里受到长期的压抑得到释放。这异常的现象让依赖大荒生存的所有人心生恐惧,甚至某些强大的部落祭司预言,大荒将迎来巨变,可能是人类圣子出生带来大荒末日,也可能是万兽之王降临导致人类末日,无论哪一种,在没有真正确定之前,都是灾难……
阿扎玛醒来已经是昏迷一周以后,此时正是南大荒兽潮,部落全员都留在各自家里。阿扎玛,是卓尼大婶去潭边现的。
“醒了,你都昏迷七天了,可急死我了……要不是均曲女医说你没事,我们可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你说你要是出什么事儿,塔罗回来我们可怎么说?”
卓尼大婶的焦急不是假的,别人不知道,但是阿卓大叔之后是把所有一切都告诉她了的。要不是她天天叨唠着塔罗怎么怎么的,可能阿卓大叔也不会说,虽然事也过去了。
“谢谢你啊,卓尼大婶……”
阿扎玛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
“你还是先躺着吧,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在这里,我去潭边的时候现你的,你昏迷了……”
卓尼大婶端过来一碗水,递给阿扎玛,“到底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昏迷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去水潭边坐坐……”
阿扎玛把水喝光后递了回来,“我好像记得,有一道光,然后就没有了……”
“哎,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你先休息着,我去做饭,在塔罗没回来之前,你呢就在我家呆着吧……”
卓尼大婶拿着碗走出了房间,门外的阿卓大叔似乎想进来,却被卓尼大婶拉住。
“让她休息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半晌,饭局过后,阿卓大叔告诉阿扎玛,去东旗的勇士有回来的,他们没有看见塔罗,也没有看到青雕,但是东旗有塔罗的信物,西司加入东旗也是事实,东旗的人说塔罗被派出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除了东旗核心,其他的没有人知道。
阿扎玛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手抚摸着肚子,望着天空。
兽潮持续了一周,南大荒好多部落都被兽潮洗礼,虽然有庇佑兽,但大规模的兽潮给他们带来的灾难,依旧惨不忍睹。幸运的是,西司没有被洗礼,唯有几只离群的野兽,相当于送上门的肉。兽王嘶吼的那几天,就是各部落最忙碌的时候,忙着重建,忙着捡荒。兽潮里死的野兽不在少数,那些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这也算是暴乱的馈赠。
此后除了东旗来人外,西司基本恢复正常的作息。东旗来人欲带走阿扎玛,阿扎玛拒绝了,以常年的生活习惯为由。于此,西司人都知道塔罗是大英雄,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又二月,按常理,这是一个正常女子怀孕期满,卧床待产的时候,但是阿扎玛没有半点感觉,反而精力充沛,一点都坐不住。好在部落人不知道阿扎玛怀了多久,连女医也看不出什么,阿扎玛一切正常。再两月,期满一年,阿扎玛卧床。
一个平凡的夜晚,阿扎玛生下了她的孩子,接生的是卓尼大婶和女医。同样从那天开始,部落里又开始对阿扎玛投以异样的眼光,因为她的孩子,有尾,似猴……
孩子出生当夜,大荒上空,天开五门,放五光,夜如白昼。万兽俯,无敢做声。
大荒各大部落再出混乱,有人预言,大荒出了天地灵宝。与此相同的情况,此前出现过三次,这是生在大荒的第二次。
阿扎玛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孩子,那一抹微笑,恒古难寻。
“你出生的时候,天开五门,但是我们却什么都没有,那你就叫……五空吧!”
婴儿睁着眼,望着这个女人,她是自己的生母。婴儿眼里,不仅有阿扎玛的倒影,还有一抹,谁都没有现的光,五色……时有时无,而后平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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