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地处西,齐地处北,便是崇修仙人都未去过几次。
跃出沃山,行过襄水,叶周转眼既逝,马蹄高举,嘶鸣震耳。
“你不该骑马,这种吸收灵气长大的凡物,喂地再好,终是行不太远的。”
崇修仙人听着马的嘶鸣说道。
“那什么马行的远?总不能像上次一样,靠我自己一直御气走,太累。”
殷烈撇嘴,他也不满意这马,但整个世间都无好马,只能将就着用。
崇修仙人敛眸,“修士要比马行的快,亦要比马省力,既然如此,何必劳累它。”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坐上来了。”
“我以为你驾马的能力与你父相差不多,坐上来才现所去甚远。”
崇修仙人并不避讳自己与殷王那些事,他坐在殷王的马上的确容易喜悦,这次殷烈迁出马来他也未想太多。
“呵,我当然不如我父,我的马也无法同我父的马比,可那种马已经再不可出现了,你提它干什么,难道爱屋及乌,睹物思人了?”
殷王的马是用鬼魂所凝成,六千年前混元怒,天地间的鬼魂便全消失了。
混元说自己极讨厌那物。
崇修仙人也讨厌鬼,但不讨厌殷王那匹马,“或许。”
他道。
殷烈扭头看他一眼,用腿夹了下马肚,迫使马走地快些。
他们从晋地的离石、安邑行过,地下的人影都很小,山却很高大。行到中途就让马歇歇,如此,不紧不慢,在三月初一那一日,他们到了齐地。
殷烈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使自己的脸隐住,跟在崇修仙人身边。
“先在齐地随便看看。”
“好。”
崇修仙人也将自己的脸隐住,换成另一幅样子,两人走在齐地的街巷中,马
街上行人颇多,来来往往,挤得看不见前面的路。
“都是来看比试的?”
殷烈侧着身子问。
崇修仙人从行人中穿过,如鱼游水,衬得殷烈有些狼狈,“应是。”
“晋家比试那一日也有人来?”
殷烈对晋家的比试没兴,就闭关未出,此时倒是有兴问了。
崇修仙人在路旁停下,看着商贩摊上的纸鸢,对殷烈传声:“无人,晋家向来不是什么人都可进的,我对此事并不关心,办时潦草,自然也不会放人看见。”
殷烈正在问纸鸢的价钱,听崇修仙人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放纸鸢,要我给你买一个吗?”
这话不像是儿子对爹的,倒像是爹对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