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担心这些,这都是好几年前试过的药,已经过期了。”
确实过期了。
两年前,在猎场上他被藏獒袭击,千钧一发之际,他出现了第二次记忆断片。当时事情闹得离谱,他意识到了副人格的存在,才开过这么多药。
平时虽然有按时来打扫房间的阿姨,但是她应该不太敢乱动抽屉里的东西,所以在他忘记之后,一直放到现在,也没被清理掉。
“别瞎想,”
顾景宸的嗓音沉而缓,“我以前也不需要这些,后来也没管,就是嫌麻烦。”
在猎场之后,很久都没有后续,也没有任何伴随症状。
简单而言,他基本没什么困扰,所以也没动过。
“嗯。”
温乔闷声应了一句。
她垂着视线,委屈的样子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顾景宸莫名其妙地被这个想法愉悦到,也真的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温乔无意间扫到,“咝”
地倒吸了口气,一把推开他,“我为你担心,你就只是想笑?”
“没有。”
他收敛了神色,嗓音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你还笑?”
温乔瞪了他一眼,抄起枕头砸向他。
“行了,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
顾景宸轻而易举地躲闪开,“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
温乔停下来,没怎么过脑子,话便脱口而出,“你不跟我睡在一起吗?”
话音一落,她自己先意识到有些不妥,灼烫感瞬间从脸颊烧到耳垂。
“等等,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就是,”
温乔轻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张了张唇,“就是……”
顾景宸脚步顿住,掀了掀眼皮,不温不凉地睨了她一眼。
“你就是挺期待我冬天洗冷水澡?”
温乔张了张唇,“我没有。”
简直是见了鬼了,她还真没那种暗示的意思。
毕竟睡在一起,也完完全全可以只是盖被子聊天。天知道为什么他们聊着聊着,总是能把发展方向往哪方面引。
何止是见了鬼了,简直是日了狗了。
温乔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但又不可抑制地想笑。
她也真的轻笑了一声,而后求生欲十足地做了个起誓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发誓,我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