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瞪了顾景宸一眼,随手抄起一样东西砸向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骂了句,“要死了!”
顾景宸偏头一躲,按住了温乔的手,裹在手心里紧紧一攥,冷淡地叫停,“你们没完了?没事就滚。”
“别介啊,开个玩笑哪能当真啊。”
对面收敛了笑意,“说真的,你自己来不来无所谓,下个月记得把你骗来小丫头捎来啊。”
温乔突然坐直了身体,竖起耳朵听。
“真不是兄弟笑话你,”
不等顾景宸说什么,对面又忍不住笑,“听裴砚说您是在大学里骗出来的女学生,为人师表啊,怎么能如此衣冠禽……”
顾景宸面无表情地掐断了通话。
妈的,裴砚该死了。
他晃了眼副驾驶座,温乔早已笑成一团,肩膀一抖一抖的。
“下个月我朋友订婚宴,一起去吗?”
顾景宸摸了摸温乔的头发,微微眯了下眼,“很好笑吗?”
“不好笑。”
温乔缩了下肩膀,从他手底下躲了躲。
“我当然去啊,”
她收敛了神色,唇角却是翘着的,“我这个可怜又单纯的女学生,都被你骗到手的了,还不是你说什么都好吗?”
“什么都好?”
顾景宸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省省吧,”
温乔伸手做个了叫停的手势,“我是单纯不是缺心眼好吗?就您脑子里那些,恕不奉陪。”
“是吗?”
顾景宸似乎想到点什么,微笑挑了下眉。
“打住!”
温乔莫名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唇角抖了抖,“所以您恢复记忆之后,就只记住黄色废料了是吗?”
上次明明没有真刀真枪,她还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折磨,然后她终于信了,顾景宸那句“你全身上下我今晚都可以试一遍”
,真他妈不是随便说说。
“想多了。”
顾景宸懒懒散散地敛回视线,“我有什么想法会直接付诸行动,不会酝酿这么久。”
“……闭嘴,顾景宸你闭嘴。”
-
一晃眼到了除夕夜。
温家没那么多规矩,温父和温母又不怎么干涉,也没真坐在一块守岁到天亮。吃过年夜饭,温乔就跟朋友直奔下半场。
风卷起一地的纸醉金迷,吹进对江繁华的地段,密密麻麻的观景灯亮起,彻夜不眠。
温乔到的时候,一眼扫到林锦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