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各自的未来。”
徐炀说。
“是的,主人。”
莉拉站在他身旁。
“真奇怪,我坐在那工作室里办公,而徐澄在旁边房间里拼模型火车——简直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但一转眼,已经十几年了。”
徐炀说。
莉拉温柔地笑着。
“不容易。”
她说。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心态永远不能和黄金时代出生的那些婴儿一样,跟他们没有共鸣,他们将生活在衣食无忧,甚至不需要一秒钟劳动的新时代,他们将学习、成长、彬彬有礼,享受这个世界,发展全新的品格。他们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他们不会对曾缠绕我们整个时代的苦难感同身受。他们看历史的角度不同,会觉得当年一个又一个起来反抗公司的人软弱无力,近乎于矫情,他们会轻描澹写当初所有壮丽的运动。而我们没法这么想,我们还是觉得,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公司的压迫’对他们来说只有五个字,对我们而言却贯穿许多人的一生。”
徐炀说。
“这就是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他们不必再战斗了,他们可以享受天真的无知。”
莉拉说。
“我们所铭记的历史结束了。”
徐炀说,“漫长的旅程结束了,走向无可挽回的句点,就像一辆列车走到了终点站,连铃声都在提醒乘客们即将下车。”
莉拉微笑。
“总有新的故事会发生,不在我们这里,就是在别人那。”
她跪在徐炀面前,和他十指相接,“来吧,主人,画上句号的时候到了。”
徐炀点点头,他和莉拉一起走向法洛莎密室的门,他叩了叩。
“?”
法洛莎结束闭关。
“我算出群星使者的坐标了。”
徐炀说。
“那就开杀。”
法洛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