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景一:“我脱掉衬衫换药,行不行?”
“可以的。”
面对这样绅士的询问,景一觉得受宠若惊。
很快,她看见对面男人壁垒分明的好身材,耀眼得勾人,但她不敢细看。他绅士地只脱掉一半,将手臂伸给她。景一隔着宽大的桌子弯腰解开纱布。
鼻端都是药香,上司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心却跳得很快。
他身材真的很好啊,怎么会真的有这么优秀的人?英勇,慈悲,年轻,英俊,力气还这么大。
景一飞快瞟了一眼,感觉自己脸颊很烫,她上完药不知道怎么打结。
“裴,裴总……”
“嗯?”
“打蝴蝶结,行吗?”
“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裴州另一只手抓起桌面的蓝金钢笔,掌心触感冰凉,却没能抵消住他身体里的炙热。景一真的是个不省心的,她难道不知道她衣服穿得太宽松,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匐身弯腰,春光乍泄么……
钢笔被掌心握得烫手。
景一声音轻软地喊他裴总。
“该换右手了。”
裴州将左手袖子套上,解开右边袖子。眼角余光里,她依旧还单纯得毫无察觉。
身体里串起的热燥快将他逼得爆炸,他轰地站起身。
“裴总?”
“去沙发上,方便。”
他嗓音微有暗哑。
终于换完手臂的药,开始给额发下那块伤换药。
景一穿着很宽松的亚麻上衣,抬起手时,亚麻料子蹭在他鼻尖,略痒。
裴州闻到强烈的香气,像茉莉,又似栀子。
“你用香水了?”
景一有些尴尬:“是的,厨房里油烟太重,我就喷了些,您闻不得我明天就不用。”
裴州吞下喉咙里的干渴,想说没关系他喜欢,但又很怕他压制不住那股欲望。
她动作比护士还轻,毕竟没受过专业训练,很怕弄疼他。可她越是这样柔软,他越感觉自己快要爆炸。鼻腔里忽然滑出滚烫的液体,裴州忙用手指按住,发现是鼻血。
他快速抽出一张纸巾掩在鼻下:“我去趟洗手间。”
他疾步走进里间的休息室。
水龙头哗哗流水,凉意终于将他浇得清醒些。但鼻血还没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