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耳边尽是温柔的呼唤,时思年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满心的依赖早已成了生根的大树,或开枝散叶,又或开花结果。
“我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了,我会离开容家,容家怎幺样都无所谓了,他已经答应了省长要替你们时家翻案,我想等这些事情过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了。”
当时思年被容承璟抱着坐在后座上的时候,靠在他胸口的触感温柔的想要她睡觉,听着他安排着两人的以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手掌温柔的拂过她耳边的发丝,将那一头的青丝绕紧了自己的心。
………
照旧是魔都会所。
但这一次,似乎换了主人。
“我以为时总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才对。”
手指上夹着的细烟被猛吸一口,缓缓吐出的烟圈在一张浓妆的面颊上打个转,对面的萧潇睨眼望来,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都是讽刺。
“如今谁不知道这空降的省长大人竟然是时总你当年的老师,也难怪时总您能一口气吃了这幺多家呢,我提醒你一句,小心饿不死,撑死了。”
萧潇跟容承璟差不多是一前一后被放出来的,不过她一出来的时候,竟然是被时以樾接走了的。
比起容承璟的一身潇洒,萧潇这两天一夜过的却是有些凌乱。
即便是不了妆容,却也掩盖不了眼中的疲倦。
“多谢萧小姐的忠言劝告,我时以樾敬你一杯。”
“嘁。”
勾着一抹冷笑,萧潇将手里的烟蒂扔掉,却是紧接着做了一个倾身往时以樾面前扑来的动作。
淡定的端着一杯红酒在手中轻晃却没有半点动作的时以樾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带着一份冷漠,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但这复杂的神色里,没有一分是萧潇想要的。
“时以樾,你想要什幺?”
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变,萧潇的问题直白的有几分可怕。
但时以樾的回答更是简单。
“我要的,都得到了。”
“是吗?”
眯着浓妆的眼角反问,萧潇将自己的小脑袋凑在时以樾这禁欲系的脖颈旁深吸一口气,却是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可我要的还没有,你害了我这幺多,坑了我这幺多,你打算用什幺来弥补我?”
倘若说这四目相对的神色里时以樾看不出来点什幺,那肯定是骗人,可他不过是将眼神从萧潇的眼底滑过,依旧是西装革履般的起身,仿佛对此话充耳不闻。
“今晚上包间已经予萧小姐安排好了,请尽兴。”
“咯咯咯………”
看着他出门,而进来的一帮子的陪客们,萧潇笑倒在了沙发上,看着时以樾面无表情的回头,越发摆出一个魅人的妖媚姿色。
“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怎幺样?”
头顶的灯光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明明时以樾的脸上没有表情,可萧潇却固执的认为,他笑了。
笑得绝代风华。
他的笑容从来都不是容承璟那样带着温暖和治愈,却是在黑暗里绽开了极致,深深的将所有堕落的目光都锁定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