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呢?”
舒星索性放下画,托腮跟她聊会儿天:“我还是觉得,喜欢应该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我想慢慢了解你,而且等你考上邶航到了邶城,我们有的是时间。”
郁溪低下头去。
等她到了邶城。
江依留在祝镇。
她奋勇高飞,江依琐碎沉沦。
她和江依,又还有多少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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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溪没想到的是,等她和舒星下山后,江依还没来台球厅。
她刚本来把舒星送到江依家就走了,这会儿又绕回去。
来开门的是舒星,手里拿着一张浸湿的帕子。
“病了?”
郁溪问。
舒星点头:“好像有点儿烧。”
她挺着急的:“怎么办啊?要不要去诊所买点药?”
“不用那么麻烦。”
江依声音从房里飘来,病态让那妩媚里,更添一种孱弱的勾人。
人体其实挺奇怪,有时淋过一场大雨不会病,有时天闷闷湿热着反而病了。
郁溪走进去:“是不用买药,镇里诊所开的感冒药从来没用。”
她走到窗边坐下:“烧得厉害么?”
她抚上江依额头的动作,太过自然和坦然,以至于江依没躲,愣愣看着她。
然后两人互相移开了眼神。
江依高烧的脸有种娇艳的红,透出一种病态的美。
郁溪站起来:“烧得有点厉害,我去采点草药。”
舒星拦住她:“什么草药?”
“就是一种草。”
郁溪不明白舒星怎么总纠结草的名字,祝镇山里那么多草,谁有空每个给它们取名?她解释了下:“黄绿色的,采来熬水喝,能退烧。”
舒星有点儿紧张:“不会中毒吧?”
反倒是江依笑了:“舒星你闻看多了,觉得山里到处都是那种,吃了能看到小人儿在头上跳舞的东西。”
郁溪说:“不会中毒,我们从小喝到大的。”
小时候她很偶尔烧了,外婆就会采这种草给她熬水喝。等搬到舅妈家,曹轩身体不好经常烧,舅妈去诊所开的药从来没用,每次都是她采来这种草,趁夜偷偷熬水给曹轩喝,曹轩没两天就好了。
郁溪出去以后,舒星坐到江依床边,把那张凉帕子敷在江依头上。
她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在邶城都是别人照顾她,所以这会儿就更紧张:“依姐,要不我还是给叶总打个电话吧?”
江依笑笑:“烧而已。”
“可在祝镇这种地方高烧……”
舒星皱眉:“你要是有什么事,估计叶总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