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过久远,绝大多数直观的体表证据都已消失殆尽,这种程度的尸体单纯从外表很难发现更多信息,晏骄又看了遍,抬头对庞牧道:“大人,我要申请解剖。”
庞牧大手一挥,“准。”
晏骄活动下手腕,禁不住又感慨道:“要是郭仵作在就好了。”
两具尸体啊!想想就头大。
她先尝试着将尸体上的衣服残片剥离下来,期间不可避免的翻动了。
当尸体挪动而发出的那种诡异的黏腻粘连声响起时,现场瞬间安静的吓人。
然后下一刻,数名衙役同时拔腿狂奔,猛地冲到远处弯腰干呕起来。
“呕~”
晏骄头也不抬,如同舌战群儒的廖无言附体,十分平静又刻薄的道:“这届衙役不行啊。”
一个两个都这样,我还能指望你们点儿啥?
有好大一块衣服残片被压住,她担心有什么关键物证隐藏,自己又搬不动,下意识抬头望去。
被她视线笼罩的齐远和刘捕头都本能的瞳孔放大,浑身僵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亲娘嘞,可千万别是他们猜的那样!
“那什么,”
万千祈祷也没能阻挡晏骄开口,“这太沉了,你们谁”
刘本的喉头滚动几下,终于也没能忍住,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晏骄:“……齐大人?”
齐远已经要哭了。
后悔,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他为什么要跟来!
老图!!!
“我来吧。”
庞牧既好气又好笑的往齐远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主动上前道,“需要怎么做?”
“大人,你真是佛祖转世,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齐远眼泪汪汪的道。
“滚蛋!”
庞牧啼笑皆非的踢了他一脚,顺手将名簿册子丢到他怀里,“拿好了!”
晏骄怀着既感激又肉痛的复杂心情,分了庞牧两双橡胶手套,指导他协助自己,最后干脆拿着他当半个助手使唤了。
事从权宜……不用白不用嘛!
她还不忘对着先后“阵亡”
的刘捕头和齐远狠狠夸赞,“看看,到底是咱们大人,就是可靠!”
然后可靠的庞大人工作起来就更加热情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