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眾人只能應承下來。
待走出廳堂,秦滄才問:「秦玦去提親,帶上我們做何?就不怕我們搶了他的風頭?」
這話說的,可見秦滄是沒有一點嗶數。
「怪不得老大老二走了,真後悔剛才沒有跟著他們走。」
笑眯眯的老四秦言卻說:「既然三哥都不怕我們搶他風頭,到時咱們就各憑本事吧。」
都是龍子鳳孫,拾掇一番,誰也不比誰差,他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還壓不住秦玦的風頭。
廳堂內,秦玦並不知,秦言憋著壞還想擺他一道。
他不動聲色看著蔣辰,沒有之前呆板了,但偶爾眼神飄忽,顯然還是一心幾用。
他也沒有和蔣辰拐彎抹角,直接問:「感情在你這裡可還重要?如果不重要,那咱們好聚好散。」
蔣辰沒去看對方的表情,這半個月對方有多煎熬,他多少能體會一二,「為什麼不爭取?」
秦玦無聲笑了笑。
怎麼爭取?
蔣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如果感情對蔣辰無足輕重了,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放棄。
因為蔣辰的狀況已經夠糟糕了,他只能以蔣辰的性命為先,一切維持現狀。
沒有得到答案,蔣辰催促道:「說。」
秦玦:「能見面便好。」
其他的不必強求,也不敢強求。
蔣辰聞言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我的大腦陰差陽錯算是得到了進化,最多的一次同時演算五十六個問題,而那一次卻出事了。」
秦玦呼吸一緊,「出了什麼事?」
「一樣東西找不到了,那樣東西我隨身攜帶,從來不離身。」
「為此療養院戒嚴,與我接觸過的人被帶走,而我腦子中所有演算的問題化為烏有,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它。」
「它丟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是不是天意,預示著青銅門根本造不出來,我所有的努力和它一樣都會消失。」
聽到這裡,秦玦終於知道什麼找不到了,是他留給蔣辰的玉佩。
蔣辰看著秦玦的眼睛,這一刻他腦中只有眼前人,「青銅門和玉佩明明是兩個不相干的東西,可因為你的存在,我會有非常可怕的連想,想來由愛生怖便是如此了。」
秦玦聲音暗啞:「什麼時候的事?」
「距離今天四百一十五天。」蔣辰給出了一個極其精準的天數,可見那天的事對他影響有多大。
「後來呢,找到了嗎?」
在他眼裡,一件死物怎比得上人重要。
但他同樣知道,玉佩又不僅僅是一件死物,它承載的是兩人之間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