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神色猛地一滞,眼睁睁看着他们相拥一处,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
右手微微颤抖,掌心血泪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缓缓抬袖,刹那间白光乍现,那两人连同周围整个场景都开始一寸寸消散,直至化作虚无。
他鬓覆寒霜,眸色如凛,瞬间消失于幽暗长河中。
*
尧音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眼前之人,浑身都紧绷起来。
“尊,尊上……”
四周风景如画,而他白袍潋潋,踱步优雅:“尧尧,原来你在这里。”
尧音心跳得厉害,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瓣:“尊上,您怎么来了?”
“尧尧,其实我是来找你借一样东西的。”
“什,什么东西?”
尧音声音极轻,轻如羽翼。
“你的心头血啊,尧尧,”
他容颜是那样神圣悲悯,正如白衣一般清冷绝尘:“你知道的,不是么?”
“我不知道……”
他轻叹一声:“尧尧,其实你不该用心头血回溯时光的,你当时若肯救小漾,如今我也不必这般为难了。”
这话简直令尧音惊恐,可除却惊恐,更多的是滔天怨意:“我凭什么救她,我不会救她的,死也不会!”
“尧尧,你还是这样不懂事,”
他神色淡淡,望着她如同望着蝼蚁:“小漾为六界牺牲,难道她不应回归神位么,你莫要无理取闹了。”
“哈哈哈哈……”
尧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为六界牺牲?分明是她先祸乱六界,祸乱苍生,你身为神尊,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再三纵容,此刻竟还要取走我最后一滴心头之血……”
“洛华,我会魂飞魄散的……”
她面容哀戚,说到最后,竟泣不成声。
可他依旧是那般清淡,绯唇微动:“我本也不想如此,可是尧尧,小漾不能死。”
“她不能死,便只能我死……”
尧音口中喃喃。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能死?凭什么她不能死就要让我死?
是辛漾自己行径龌龊,爱上自己的师父,也是她自己不断作死,为了得到师父,黑化成魔,犯下种种滔天大罪,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与旁人何尤?可如今这个人却说“小漾不能死”
?
“尧尧,小漾元魂已伤,必须回归神位,”